“将军,郭虎的三个大阵已到紫荆关,”周福展开地图,手指划过居庸关的位置,“玄鸟队探得,兀良合台在关里屯了十万兵,还请了速不台的西征军当援军。”我摸着军符上的纹路,突然想起大同关帝庙的老道说的话:“居庸关险在八达岭,八达岭险在人心,若得民心,关隘自破。”
休整三日,十三个大阵扩充至二十万。新兵营里,蒙古少年帖木儿正教汉军弟兄骑射,他爹原是木华黎的亲兵,战死在朔州,如今他背上的箭囊绣着“汉”字。玄鸟队的小白叼来居庸关的最新探报:兀良合台把汉人百姓都赶到关前当肉盾,还在八达岭的烽火台堆满了火药。
出兵那日,代州百姓倾城相送。老妪们往兵卒怀里塞饼,孩童们举着木刀跟在队伍后跑,边靖楼的钟声敲响时,我拔出归一剑指向北方:“弟兄们,居庸关的那边,就是故都!咱们这趟,要把汉旗插回中都的城头,让元军看看,什么叫正气长存!”
马蹄声在恒山古道响起,十八个大阵的甲胄映着朝阳,像条金色的长龙。玄鸟队的将士在空中盘旋,他们的旗帜上,关公像在风中猎猎——那是从大同关帝庙拓的,此刻正望着居庸关的方向,仿佛在说:千年忠义,终有回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