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我肩头,指着远处的瀑布,“那里有个天然的粮仓,能囤十万石粮食,以前只敢自己吃。”
阿黎突然掏出个瓷瓶。里面是她用美洲草药炼的丹药,翠绿的药丸散发着清苦的香气:“这是解毒丹,山魈探路时若中了瘴气,吃这个能缓解。”她倒出十二粒放在帛书上,药丸立刻与符文相融,化作十二只展翅的青鸟,“这样你们就能随身携带了。”
吴燕殊在帛书上按下手印的瞬间,整座山都轻轻震颤。山神、狼族、狐群、熊怪……无数精怪的气息汇入帛书,让那些朱砂纹路活了过来,顺着山路蔓延到各处隘口。“以后,山就是你们的盾,你们是山的矛。”她转身时,发间多了支山茶花,那是山神偷偷簪上的,“今夜若有山匪来,就让他们尝尝人妖联手的厉害。”
(四)玉龙阵成,护山有术
升级阵法的事,王婉婉早已胸有成竹。这位韶州将门之女在寨前的空地上铺开丈许长的阵图,用石灰画出七十二个阵眼,每个点都插着不同颜色的旗帜:“以前的七星阵偏于防守,现在要改成玉龙剑阵,能攻能守。”她指着最中间的旗杆,“这里要立根玄铁柱,刻上风后奇门的要诀,才能引动山气。”
李白砚让人抬来美洲带回的红木。这些被印第安人奉为神木的木料足有丈许长,切口处还渗出淡淡的树脂,在雪光里泛着琥珀色的光。“郑云说这木能避水火。”她指挥女兵们将红木削成剑形,每个剑鞘都刻上不同的义军番号,“让十二姝各守一个阵眼,剑气能连成片,山匪闯进来就像掉进网里的鱼。”
阿黎的毒针突然在阵图上点了七下。那些银亮的针尾立刻生出细链,与周围的阵眼相连,链上的铃铛轻轻作响:“这是‘牵机链’,山匪踩进哪个阵眼,其他阵眼都能察觉。”她突然捂住嘴笑,从竹篮里掏出个小陶罐,“方梅师妹要是在,肯定要加些痒痒粉,让山匪笑到没力气闹事。”
吴燕殊请来山魈帮忙。这些青灰色的精怪钻进地下,转眼就挖出七十二条暗渠,渠壁上还覆着发光的苔藓:“里面灌了狐族的迷魂香,山匪闻到就会迷路。”她指尖拂过阵图,那些石灰线条突然泛出青光,在雪地上画出蜿蜒的龙形,“等玄铁柱立起来,整个油山都会变成活的,连石头都能帮咱们守寨。”
玄铁柱是周铁连夜送来的。这根丈许粗的铁柱泛着冷光,柱身上刻满了风后奇门的符文,底座还铸着个巨大的罗盘。“费了十二炉铁才铸成。”周铁抹了把脸上的煤灰,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我试过了,用它镇阵,十丈内的铁器都能自己动。”
当最后一根红木剑嵌入阵眼时,天空突然响起龙吟。十二道剑气从阵眼升起,在寨顶凝成一条青色的巨龙,鳞甲上还闪着“保民”“安邦”的字样。守寨的女兵们同时举刀,刀光与剑气相融,在雪地里映出一片璀璨的光。王婉婉突然指向远处的山林——那里的惊鸟扑棱棱飞起,想必是被阵法的气势惊动了。
“这阵能护住方圆十里。”她握紧我的手,掌心全是汗,“山匪再敢来,保管有来无回。”
(五)信丰铁厂,炉火新生
第二天清晨,我们乘玄鸟前往信丰。当铁厂的烟囱出现在视野里时,周铁正光着膀子指挥工匠们卸煤。这位铁匠出身的将领脊梁上还留着打铁时烫出的疤痕——那是去年为了赶制火龙炮,被飞溅的火星烧的,此刻在晨光里泛着暗红色的光。
“将军来得巧!”周铁拉着我往新炉子跑,铁砧上的火星溅到他的粗布裤子上,他竟浑然不觉,“这是按您画的图纸改的,炉膛比原来大了三倍,烟管盘成回纹形状,这样烧煤省一半,温度还能高两成。”他抓起块烧红的铁坯往水里淬,“嗞”的一声白雾腾起,铁坯竟弯成了剑的形状,却没有一丝裂纹。
李白砚突然指着墙角的矿石。那些从美洲运来的赤铁矿装在麻袋里,露出的部分在阳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还夹杂着点点银星。“郑龙说这矿里有银,能让铁更韧。”她捡起一块递给周铁,指尖被矿石的棱角硌出红痕,“要不要试试掺在铁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