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世界在他眼前骤然放大、拉近!远处山坡上随风摇摆的杂草、岩石上的苔藓、甚至一只惊慌飞过的山雀都清晰可见!这种洞察秋毫的感觉让他心脏狂跳!
“我的老天爷...” 王喜奎身边的战士也发出了压抑的惊呼,显然也被瞄准镜的威力震撼了。
“都别出声!仔细搜索那片乱石堆和树林边缘!注意血迹和拖痕!”王喜奎强压激动,低声命令道。五支狙击枪如同五只沉默的猎鹰,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一寸寸地扫描着目标区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山风吹过,只有虫鸣鸟叫。就在王喜奎怀疑谢宝庆是否已经逃远时,他身边的一个战士突然用极低的声音说:“班长!十一点方向!那块大青石后面!有动静!好像...是条腿!”
王喜奎立刻将枪口微调。在4倍镜的视野里,那块布满苔藓的巨大青石缝隙中,赫然露出了一小截沾满泥污的裤腿!裤腿下的鞋子扭曲着,旁边似乎还有一小滩暗红色的痕迹!紧接着,一个缠着破布、面色惨白、正探头探脑向外张望的脑袋,小心翼翼地露出了小半边!正是谢宝庆!他眼中还残留着惊恐和怨毒,似乎在观察山寨方向的动静。
“发现目标!确认是谢宝庆!距离约550米!”王喜奎的声音因紧张和兴奋而微微发颤,他屏住呼吸,手指稳稳地搭在了冰冷的扳机上。风在吹,草在动。
“砰——!”
一声清脆而独特的枪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山谷的寂静!
瞄准镜中,王喜奎清晰地看到,谢宝庆那颗刚刚探出石缝的脑袋,如同被重锤砸中的西瓜般猛地爆开一团血雾!无头的尸体抽搐了一下,软软地歪倒在巨石后面,再也没有了声息。
“目标清除!”王喜奎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后背已被汗水浸湿。他对着对讲机,声音沉稳地报告:“报告团长!张部长!目标谢宝庆,确认击毙!完毕!”
对讲机里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李云龙畅快淋漓的大笑:“哈哈哈!好!好个王喜奎!干得漂亮!”
李云龙畅快的大笑还在对讲机里回荡,山寨里残余的零星抵抗也彻底熄了火。
“报告团长!谢宝庆确认毙命!山寨肃清完毕!”张大彪的声音也透着兴奋。
“好!打扫战场!清点缴获!给老子把值钱的东西、能用的家伙都搜罗干净!一粒米、一根针都别给老子落下!”李云龙对着对讲机吼道,人已经大步流星地往寨子里冲,张浩宇紧随其后。
寨子里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亢奋。战士们两人一组,三人一队,开始仔细清理战场。效率前所未有的高,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有了张部长带来的“神车”,再重的东西也能拉走!
开始清点缴获:
? 粮仓爆满: 打开黑风寨最大的几间屋子,里面堆满了粮食!成袋的小米、高粱、成囤的土豆、红薯,甚至还有几十袋珍贵的白面!张大彪粗略一算,兴奋地报告:“团长!够咱们全团放开肚皮吃小半年的!”
? 银钱如山: 在谢宝庆的卧房里,搜出了几个沉甸甸的大箱子。撬开一看,白花花的大洋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诱人的光!还有不少散碎的金银首饰。清点下来,大洋足有两万三千多块,金子银子也有几十斤。
? 军火混杂: 寨子里的军火库让战士们开了眼。除了土匪常用的老套筒、汉阳造、土铳、红缨枪外,竟然还有几十支崭新的三八大盖,四挺歪把子机枪,两具掷弹筒,以及成箱的6.5毫米子弹和手榴弹。更显眼的是角落里几个印着青天白日徽的弹药箱!里面是国军制式的7.92毫米子弹。
? 布匹杂货: 堆积如山的布匹(棉布、土布)、棉花、盐巴、药品(多是些中草药和少量缴获的西药)、铁器农具等等。对物资极度匮乏的八路来说,这都是宝贝!
装车!拉回去!
“快!快!都给老子装车!”李云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