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城东门外。
昨日日军疯狂进攻留下的残骸尚未清理,破碎的军旗、烧焦的坦克骨架和层层叠叠的尸体,在惨淡的晨光下构成一幅地狱般的图景。
日军前沿指挥所内,筱冢义男面色铁青,眼球布满血丝。
第一波进攻的惨败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和整个华北方面军的脸上。边上参谋人员正根据有限的侦察和惨败的教训,拼命分析着敌情。
“司令官阁下,”一名参谋官小心翼翼地汇报,指着地图,“敌军火力虽猛,但似乎集中于固定阵地和预设工事。其装甲力量在昨日反击中并未大规模出击,可能数量有限,或主要用于防守枢纽。或许…其机动作战能力存在短板?”
筱冢义男死死盯着地图上代表晋城的那个点,眼中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呦西…假设其装甲部队不足,难以兼顾所有方向…那么,我们就集中帝国战车的铁拳,猛击一点!同时,在其他方向施加压力,试探其虚实!”
他猛地直起身,嘶哑着下令:“命令!将所有可用战车、装甲车集中编组,配属步兵精锐,主攻东门!第36师团一部,向北门;独立混成第四旅团余部,向南门,同时发起强力伴攻!牵制敌军兵力,掩护主攻方向!炮兵剩余力量,全力支援东门突击!”
鬼子冲锋号再次呜咽响起。伴随着履带碾过碎石的嘎吱声和引擎的轰鸣,日军的九七式中战车、九五式轻战车以及为数不多的一式装甲运兵车组成了一支装甲集群,缓缓逼近东门。
步兵则小心翼翼地躲在战车后面,步伐迟疑。
城墙上,李云龙举着望远镜,嘴角撇了撇:“哼,小鬼子学乖了,知道拿铁王八顶前头了。可惜啊,换汤不换药!告诉各部队,放近了打! 专打侧面和履带!步兵交给‘铁扫帚’和机枪!”
“轰!”“咚!”
日军的坦克率先开火,炮弹砸在城墙或加固工事上,爆起团团烟尘。八路军的炮兵并未像昨日那样进行远程拦射,而是保持了沉默,仿佛真的被压制了一般。
日军装甲队伍见状,胆子稍壮,加快了推进速度。
“打!”
随着一声令下,东门防御阵地骤然复活!
部署在侧翼隐蔽反坦克阵地中的59式坦克猛然开火!100穿甲弹如同死神的请柬,轻松撕开九七式中战车的薄弱装甲,将其一辆接一辆地点燃成火炬!
早已准备多时的75无后坐力炮和40火发射组,从废墟、暗道和城墙死角探出身,将致命的破甲弹射向日军坦克脆弱的侧后!
134“迷你炮” 再次发出撕裂布帛般的咆哮,形成的金属风暴并非直射坦克,而是精准地收割着那些失去装甲掩护的日军步兵!试图跟随冲锋的日军成片倒下,惨叫声甚至压过了枪炮声!
主攻方向瞬间撞得头破血流!
几乎同时,北门和南门也爆发出激烈交火。日军伴攻部队本以为会遭遇薄弱防守,却同样撞上了铜墙铁壁!134、53式重机枪、马克沁重机枪、迫击炮和密密麻麻的步枪火力给予了日军伴攻部队迎头痛击!试图攀爬城墙的日军纷纷被打落,死伤惨重。
筱冢义男的“试探”得到了最不愿看到的答案:八路军的防御没有短板,火力配系完备,兵力充足!所谓的“伴攻”变成了又一场自杀式的冲锋!
战斗持续了不到两个小时,日军在东门损失了所有装甲力量,在各门又付出了大量步兵伤亡后,攻势再次土崩瓦解。
残存的日军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了更多燃烧的残骸和尸体。
日军的士气,彻底跌落谷底。
与此同时,太行山深处。
魏大勇、靳红姑带领的特战小队,正沿着险峻的山路快速行进。靳红姑对地形极为熟悉,往往能避开大道,选择隐秘的小径,大大加快了行军速度。
“靳当家的,还有多远?”魏大勇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一边低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