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绥军体系,随着阎锡山的消亡,彻底失去了主心骨,内部潜藏的矛盾如同溃堤之水,汹涌而出。
原第二战区长官部旧址,如今已成了几股势力暗中较量的舞台。
以王靖国、赵承绶为首的实力派将领召开了一次秘密会议,气氛压抑而紧张。
“诸位,眼下局势危如累卵!”王靖国声音低沉,手指敲着桌面,“八路军虽光复太原,但其赤色本质未变,如今坐拥雄兵利炮,下一步必是吞并我等,将山西彻底赤化!”
赵承绶冷哼一声:“中央军也不是善茬!胡宗南、汤恩伯大军压境,名为增援,实为吞并!老蒋早就想把手伸进山西了!”
角落里,一名瘦削的刘姓师长怯怯地开口:“…或许…或许可与日军…接触?他们虽败,但实力犹存,或许可借其力以自保…”
“放屁!”一声怒喝打断了他。众人望去,只见楚云飞剑眉倒竖,目光如电扫过刘师长,“刘春方!此言与汉奸何异?!我等身为中国军人,纵有千难万险,也绝不能与寇仇为伍!你若再敢有此妄念,休怪楚某人不讲情面!”
刘春方脸色煞白,不敢再言,但眼底却闪过一丝怨毒。
会议不欢而散,晋绥军高层已然分裂成几派:
王靖国、赵承绶等自立派企图割据自保,对国共两面敷衍;刘春方等少数亲日派暗中与日军眉来眼去;而楚云飞等进步派则对腐败的重庆和割据的同僚深感失望。
回到自己的指挥部,楚云飞面色阴沉。
副官递上一份密电,他看完后,眼神骤然锐利如刀。
“证据确凿?”他声音冰冷。
“确凿,团座。钱伯钧与日军特高课的秘密通讯频率和密码本,已被我们截获破译。上次我军调动情报泄露,导致遭遇伏击,就是他干的。”
楚云飞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痛心,随即被决绝取代。“叫他来我办公室。另外,让警卫排准备好。”
片刻后,钱伯钧推门而入,脸上还带着惯有的谦恭:“团座,您找我?”
楚云飞没有抬头,只是将那份译电文推了过去。“钱伯钧,你跟了我几年了?”
钱伯钧目光扫过电文,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团…团座!这是陷害!是离间计!”
楚云飞猛地抬头,目光如炬,逼视着他:“那你自己解释一下,上月23日夜,你秘密发往城西‘福源杂货铺’的电文,内容是什么?!”
钱伯钧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知道一切已无法挽回。他猛地向腰间摸去!
“砰!”一声枪响。
楚云飞手中的勃朗宁手枪枪口冒着青烟。钱伯钧额头上一个血洞,瞪大着难以置信的双眼,缓缓倒地。
楚云飞收起枪,面无表情:“拖出去,以通敌叛国罪公告全军。家人…不予追究。”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清理门户之后,他坐到桌前,铺开信纸,沉吟良久,终于落笔:
“云龙兄台鉴:兄以雷霆之势光复省垣,弟钦佩之余,亦深感震撼…如今局势诡谲,内外交困,旧袍泽或苟安,或投诚,或心存异志,实非国家民族之福…弟有意与兄深谈,探寻一条真正救国救民之道路,未知兄意下如何?…”
这封密信,通过一条极其隐秘的渠道,很快送到了李云龙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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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黄山官邸。
蒋介石面色阴沉地看着戴笠送来的报告和几把56冲、56半、迫击炮等样品。
“委座,这是我们的人,花了巨大代价,从太原战场上弄回来的。是八路军那种新式武器和迫击炮。”戴笠低声道。
蒋介石拿起56冲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兵工厂的人怎么说?”
“回委座…俞大维部长和几位德国顾问看了…他们说…说…”戴笠有些犹豫。
“说什么?!”
“说此物设计之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