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拼刺刀换枪了!”
王翰彻底脱下特派员的架子,眼里放光,一边摸枪一边问:“这能打多远?保养咋弄?可靠不?”李云龙唾沫横飞地解答,还不忘甩两句调侃,把显摆发挥到极致。
傍晚,指挥部里摆开几个菜,一壶好酒在酒盅间腾着热气。
王翰放下酒杯,笑着拍李云龙的肩:“老李,咱兄弟是过命的交情,心里话不藏着——你这一仗打得真漂亮!首长们心里也高兴,咱八路军从来没这么阔气、这么解过气!”
李云龙嘿嘿笑着,就要接话,被王翰话锋一转打断:“但是,抗命就是抗命!这不是小事。你这回运气好,大胜仗、伤亡低——要是打输了,或者弟兄们死伤惨重,今天老子就是押你回延安的!”
王翰语气压沉:“你这套装备太扎眼,多少人盯着——鬼子盯,重庆盯,自己人里也有红眼的。以后打仗,既要赢,也得按规矩来。这不是怂,这是为了能一直赢。”
李云龙难得没犟嘴,端着酒碗认真听,最后重重点头:“知道了。来,喝!”
王翰笑着碰碗:“放心,报告我会写,功是功,过是过。功大于过,但过必须记下来,给你,也给其他人提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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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北疆雪山峡谷。
狂风裹着雪沙砸在脸上像针扎。赵山河和靳红姑裹着破旧的皮袄,在齐膝的深雪里艰难跋涉。
“赵先生,看那边!”靳红姑抬手,指着山腰隐约的平台。
赵山河举起望远镜,那平台怪石嶙峋,刻着扭曲的符文,周围半掩着黑色木桩,桩上缠着冻结的暗红痕迹。
“钉龙桩……而且比太行的更狠,”赵山河低声道,“这是冻魂阵,汲取地脉阴寒,冻结龙气——鬼子阴阳师的手段。”
电台没电,充电板坏了,联系不上张浩宇。
靳红姑检查了一下枪械和弹匣:“阵法没成型,我们有机会。”
赵山河掏出贴身的龙纹珏,看着那块玉的纹路一寸寸亮起,眼里添了决意:“红姑,准备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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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王特派员心满意足又带着忧虑离开——满意的是八路的变化,忧虑的是李云龙的脾气是否真听了劝。
送走老战友,李云龙收敛了笑,咂摸着王翰的话,独自在指挥部抽了两支烟。
刚从现代运送物资回来的张浩宇,清点清单时,怀里的龙纹珏突然一震,传来一阵锋利的寒意。他抬头望向西北,眉头锁成一团——风雪之中,那条龙脉线正隐隐作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