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血腥清剿，石家庄城内已经听不到枪声了。
李云龙和楚云飞并肩站在废墟前。这栋三层小楼已经在炮火中坍塌了大半，墙壁上弹孔密布，像是被巨兽啃噬过一般。
楚兄，你说冢田那老鬼子会不会已经跑了？李云龙叼着烟，眯着眼睛打量着废墟。
楚云飞摇摇头：不会。此人是武士道的狂热信徒，败局已定，只会剖腹谢罪。
话音刚落，废墟深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呐喊，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刀刃入肉声。
进去看看！李云龙挥手，一队战士端着枪冲了进去。
几分钟后，战士回报：旅长！找到冢田攻了！已经……死了……
两人走进残破的指挥室。冢田攻跪坐在一面破碎的太阳旗前，军刀刺穿了腹部，鲜血染红了身下的榻榻米。他的眼睛还睁着，瞪视着前方，死不瞑目。
李云龙啐了一口，便宜了这头畜生，省得老子动手了。
他盯着冢田攻的尸体，突然一脚踢在尸体胸口：可惜啊，让冈村宁次那老鬼子跑了！那个王八蛋才是罪魁祸首！老张就是被他派来的特工打伤的！
楚云飞也点头：冈村宁次此人阴险毒辣，必然已经逃回老巢。云龙兄放心，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李云龙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通讯兵！给老总发电：石家庄完全解放！敌酋冢田攻已死！我部请求立即返回太原！
旅长，参谋长走过来，低声道，太原刚来电报，说张部长已经醒了，生命体征在好转……
李云龙猛地转身，一把抓住参谋长的肩膀：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张部长……醒了！正在恢复！
哈哈哈哈！李云龙仰天大笑，眼角却湿润了，老张没事！太好了！老楚，听见没？老张没事了！
楚云飞也露出笑容：真是苍天有眼！
李云龙催促道，马上清点战果，准备出发！老子要赶紧回去看老张！
参谋长立即汇报：报告旅长！初步统计，击毙日军约4800人，俘虏……
俘虏多少？李云龙皱眉。
约……约200人……参谋长的声音越来越小。
按照昨夜的命令，本来是要不留俘虏的。但战士们还是手下留情，对那些举手投降、没有反抗的日军，没有下杀手。
李云龙沉默片刻，挥挥手：算了，留着吧。老张没事了，这笔账以后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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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城南。
孔捷坐在一块破碎的砖头上，刚点燃一锅烟，通讯员就气喘吁吁地跑来：旅长！太原急电！张部长醒了！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什么？！
孔捷猛地站起身，烟都忘了抽，真的？！
千真万确！电报上说，张部长生命体征在好转，李军医长说是奇迹！
太好了！孔捷用力一挥拳，老张这小子，命硬！
他转向参谋长：战果统计出来了吗？
出来了，参谋长递上报告，击毙日军约3200人，俘虏900余人，全城解放……我军伤亡……826人……
826人。
孔捷的笑容凝固了。
其中阵亡347人……参谋长的声音更低了。
孔捷沉默良久，缓缓道：都是好样的……让各连队统计烈士名单，一个都不能遗漏。回太原后，我要亲自去给每一位烈士的家属写信。还有，让老张也看看，这些兄弟，都是为了保护他换来的装备才牺牲的……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旅长……参谋长也红了眼眶。
传令！孔捷深吸一口气，全旅休整半天，明天启程返回太原！老子要亲自去看看老张！
远处，几名战士正在搬运一具盖着白布的担架。孔捷脱下帽子，肃立敬礼。周围所有还能站起来的战士，都纷纷起身，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