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懊悔：“我当时……就光想着偷懒，没多想……就觉得这办法真好……我以为你也是那样的……玩玩儿就算了……”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无奈又有些后怕：“结果……你不是。你难缠得要命！甩都甩不掉！那四年，你每次来看我，我都要提前打好久的腹稿，想着怎么应付你，怎么把你哄走……每次都感觉脑细胞要死一大堆！”
她甚至自嘲地笑了笑：“真的……我觉得我那四年的演技，简直能去考北影了……每次哄着你、骗着你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该去学表演……”
这些话，她以前从未对他说过，甚至从未对自己如此清晰地承认过。此刻说出来，像是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锁，又像是将最不堪的自己摊开在了他的面前。
孙亦航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原来真相是这样的。他曾经以为的甜蜜恋爱，在她那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和一场心力交瘁的应付。
心里不是不难受，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释然。
他终于知道了全部。
也终于明白了，她那些“演技”背后，或许也并非全无动容，否则也不会耗费那么多“脑细胞”来应付他。
他叹了口气，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没有责怪，只有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和一丝无奈的笑意：
“现在知道了？你惹上的是个大麻烦。甩不掉的。”
“不过也好，”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坚定而温柔，“幸亏我难缠。不然，不就真的让你得逞，一拍两散了？”
“那我岂不是……就错过你了。”
错过这个看似没心没肺，实则藏着巨大伤痛，需要他用一辈子去小心呵护和治愈的女孩。
张明珠在他怀里轻轻颤抖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依偎进了他温暖的怀抱里。
黑夜掩盖了所有的表情，却让两颗心前所未有地靠近。
这一次，没有欺骗，没有表演，只有坦诚后的脆弱和相互依偎的温暖。
在彻底的坦诚和温暖的拥抱中，张明珠的心防似乎也一点点融化了。她安静地依偎在孙亦航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和依赖感油然而生。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极轻极轻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他诉说，声音带着点不确定和刚刚发觉的羞涩：
“孙亦航……我好像……开始喜欢你了。”
这句话很轻，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孙亦航心里荡开层层涟漪。他等待这句话，似乎已经等了一辈子。他没有狂喜地追问，只是收紧了手臂，将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满足，带着一种“早该如此”的笃定：
“嗯。其实你一直都是喜欢我的，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要不我每次亲你，抱你你都憋屈的受着，没有反抗。你小时候受到过伤害，你排斥任何靠近你的异性，但是你从来没有排斥过我，所以你对我是不一样的…”
张明珠想了想好像是的，她对他生气讨厌他，但是他碰她她真的只有憋屈没有厌恶恶心。她顿了顿，继续诉说着自己内心的变化，声音依旧很轻，却更加清晰：“你说的可能是对的，我之前自己不愿意承认，但是现在我好像有点离不开你了。”习惯了他在身边，习惯了他的照顾，习惯了他的霸道和温柔，一想到要回到没有他的生活，竟然会觉得……不适应。
孙亦航的心因为她这句话而变得无比柔软和滚烫。他低下头，寻到她的嘴唇，印下一个极其温柔而珍重的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有满满的怜惜和承诺。
分开后，他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目光在黑暗中灼灼发亮，声音低沉而坚定，不容置疑：
“那就这辈子都别离开了。”
张明珠感受着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和话语里那份沉甸甸的承诺，心里被一种巨大的安全感填满。她忽然想起他一直以来的好，有些不解地轻声问：“孙亦航……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