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是勉强填饱肚子，卖粮挣了学杂费就不够吃，更不要说陈岷身体不好，回忆起来似乎很快乐，实际上每天睁眼除了学习就是想着怎么弄到更多吃的。
果树虽然只种了几颗，但是和院子里的蔬菜瓜果一样，都足够供给自家，要是有村里的小孩摘几个掉到外面去的果子吃，他们也不介意，小村庄里愚昧恶毒起来很可怕，朴实也是真朴实，住得近的人家，烧了饭菜会你送一碗、我回一碗，热情厚道，贫穷的日子里也有几分甜。
不过现在他们住到市里去了，所以每年也就暑假的时候回来一趟，摘掉大半的果实，院子里的果树也只有常见的枇杷树、李子树和桃树，自家种的果子和野果子不一样，山里的野生李子红到发紫，不像自家树上的李子已经软烂还是青红青红的，但是吃起来野李子纤维更多、相对来说不易剥皮，味道酸酸甜甜，自家种的卖相不好，吃起来清甜可口。
这几天，陈岷就守着灶台，或是坐在门口搬个小凳子，小口小口啃果子吃，或是从摘下来的果子里挑几个洗干净，慢慢剥干净皮，把汁水横流、甜美丰满的果肉递到妈妈和姐姐嘴边，眨巴眨巴眼睛。
姑侄俩则是利落地把几棵果树上的果子都摘下来，之前成熟的那些和还未成熟的那些，都留给村里人，分出去了至少三分之一的量，即使如此，每棵树也能产出几十斤的果子，硕果累累堆满了箩筐和背篓。
这几天，也经常有小孩上门来玩，拿一两个果子吃，抱着作业本请教陈岷，还有些熟悉的阿公阿婆、叔伯阿姨上门来唠嗑。
“秀丽呀，听说你家曼月考上了那什么、咳，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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