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能松。
她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磁石牵引着,一会儿落在怀里宝宝安稳的睡颜上,一会儿又死死地钉在禹星野毫无生气的脸上。看着他额角滚落的汗珠,看着他输液手背上微微隆起的青筋,看着他紧闭的眼睑下不安的颤动。每一次细微的动静,都让她本就紧绷的神经猛地一抽。
护士刚走没多久,量了体温,38度3,降下来一点,但人还是没醒。医生开了消炎药,加了电解质补液,叮嘱物理降温不能停,密切观察,有情况随时叫他们。
楚星窈不敢眨眼。她怀里抱着小小的希望,眼前守着巨大的恐惧。冰袋换了又换,温水擦了一遍又一遍,她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在两张病床之间狭窄的空间里,艰难地挪动着酸软沉重的身体。每一次弯腰,每一次抬手,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疼痛,眼前阵阵发黑,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病号服。她咬着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硬生生把那点眩晕感压下去。
“宝宝……爸爸会好的……”她低下头,用脸颊轻柔地蹭了蹭宝宝温热的额头,声音低哑,像在说给怀里的孩子听,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遍遍加固着心底那道摇摇欲坠的堤坝,“妈妈在呢……不怕……”
小家伙睡得无知无觉,小嘴吧嗒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