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云层都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血色。
“小心!”华在台下低喝一声,他煞气失控了。——这煞气的浓度,比她预想中更危险。
镜流握紧支离剑,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对面的男人气息骤变,原本的凌厉化作了彻骨的冰冷与疯狂,仿佛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煞气中蕴含的湮灭欲望,正如潮水般涌向整个仙舟。
“你会死。”
墨良的声音冷得像万年寒冰,煞气翻涌间,连话语都带着血腥气,“不,你们都会。”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血光直冲镜流!速度快到极致,只留下一道残影,连空气都被撕裂出尖锐的呼啸。
“好快!”镜流瞳孔骤缩,仓促间提剑格挡。
支离剑刚与雷枪接触,她便觉一股恐怖的力道涌来,手臂瞬间发麻。
可不等她调整姿势,墨良已借着枪身反弹之力猛然旋身,雷枪如灵蛇般绕到她身前,精准刺入她握剑的手掌!
“噗嗤——”枪尖穿透掌心,带出一串血珠。
镜流吃痛,握剑的力道瞬间溃散,支离剑被雷枪顺势挑飞,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哐当”一声没入远处的地面,剑尾还在嗡嗡震颤。
几乎在同一时间,雷枪已抵在了镜流的脖颈上,冰冷的枪尖泛着杀意,只要再进半寸,便能洞穿她的咽喉。
“大哥!”恒阳从一开始就察觉不对,此刻更是化作一道绿光冲上擂台,不等墨良反应,便将手掌按在他肩上,汹涌的丰饶之力源源不断涌入压制墨良失控的煞气。
红色煞气如退潮般迅速缩回墨良体内,雷枪化作光点消散,那双猩红眼眸中的疯狂渐渐褪去,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踉跄一步,被恒阳稳稳扶住,随即闭上眼,急促地喘息着,额头上渗出冷汗。
“镜流流!”白珩尖叫着冲上台,扶住脸色苍白的镜流,看着她手掌上狰狞的伤口,眼圈瞬间红了,“疼不疼?都流血了!”
镜流摇了摇头,强忍着痛楚拔出掌心的碎片(雷枪消散时留下的碎片),声音有些虚弱:“无碍,只是皮肉伤,以仙舟人的恢复力很快就能恢复……”
“什么皮肉伤!这都能看见骨头了!”白珩不依不饶,扶着她就要往丹鼎司走,“必须去上药!”
恒阳扶着闭目调息的墨良,朝镜流歉意地苦笑:“实在抱歉,我大哥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被煞气影响了神智。”
他随手一挥,一团柔和的绿色丰饶之力飘向镜流的手掌,“这点心意,全当赔罪了。”
丰饶之力触及伤口的瞬间,镜流便觉一股暖流涌入,掌心的剧痛迅速消退,连带着多年前在巡猎孽物中留下的旧伤暗疾,都在这股力量下悄然愈合。
她看着完好如初的手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朝恒阳颔首:“多谢。”
“不客气。”恒阳摆摆手,“你们先回去休息吧,等我大哥醒了,让他亲自给你赔罪。”
镜流没有拒绝,被白珩半扶半拽地离开了军营。
走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闭目而立的墨良,心中五味杂陈——刚才那一瞬间的杀气,真实得令人胆寒,可煞气退去后,他苍白的侧脸却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
军营里,腾骁看着满地狼藉,嘴角抽搐着盘算重建费用。
.........
丰饶之力在体内缓缓流转,与残存的煞气交织消磨,墨良的眼神终于彻底清明。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看向一旁的恒阳:“这是在哪?”
“将军府啊。”恒阳递过一杯清心茶,“你上午煞气失控,一直到现在才醒。以后可少用那玩意儿吧,大哥!”
墨良接过茶杯,指尖微颤:“镜流……她没事吧?”
“能有啥事?”恒阳满不在乎地摆手,“就手掌被刺破了点皮,我当场就用丰饶之力给她治好了,连旧伤都给她捋顺了。
放心,有我这丰饶令使在,只要还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