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阳看着东倒西歪的四人,也觉得眼皮发沉,往丹枫旁边一靠,没多久就打起了轻鼾。
包间里只剩下白珩还在椅子上“耀武扬威”,可没一会儿,她也晃了晃,抱着酒坛滑坐在地,嘴里嘟囔着“镜流流……一定要拿下啊……”,随即也沉沉睡去。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五人脸上,映出一片安稳的睡颜。
这场喧闹的酒局,最终以全员醉倒收场,而房檐上的两人,还在月光下静静依偎着,不知夜色已深。
听风阁的夜,就这样一半喧闹,一半静谧,悄悄等待着天明。
睡梦中的墨良眉头紧锁,额角渗出细汗。
破碎的寰宙里,紫色雷光疯狂穿梭,他仿佛看见一道身影捅穿半人马的胸膛,呢喃着“原来神也会有心脏吗”,随即捏碎那颗发光的心脏,璀璨的蓝芒巨弓应声黯淡……
“唔……”墨良猛地睁开眼,一抹紫光在眼底转瞬而逝。
清晨的阳光透过屋檐洒在脸上,刺眼得让他眯起了眼。
身旁的镜流也缓缓睁眼,动了动肩膀——被他靠了一夜,早已麻得失去知觉。
墨良这才发现自己还枕在镜流肩头,昨夜的画面瞬间涌上心头,脸颊“腾”地红了。
他慌忙坐直,手足无措地道歉:“抱歉,麻烦你了。”
镜流活动着僵硬的肩膀,嘴角噙着浅笑道:“无妨,你睡得还算安稳。”
“嗯,睡得很好。”墨良点头,起身时顺手扶了她一把,“走吧,去包间看看,他们几个估计还在等着。”
镜流“嗯”了一声,两人并肩走向包间,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白珩正揪着应星的耳朵,中气十足地嚷嚷:“你昨晚说梦话喊的姑娘’!老实交代,那姑娘是谁?”
恒阳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拍着桌子直叫“有瓜”;
应星还没完全清醒,涨红了脸辩解:“我……我那是醉话!
胡言乱语的!”丹枫无奈地拉着白珩:“好了好了,别欺负他了。”
墨良和镜流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推门而入时,白珩立刻松开应星,眼睛一亮:“镜流流!快来评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过来,起哄声顿时此起彼伏。
应星趁乱躲到丹枫身后,恒阳凑到墨良身边小声说:“大哥,你俩昨晚……”话没说完就被墨良一个眼刀制止。
镜流走到白珩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耳尖却悄悄红了。
墨良看着她的侧脸,又扫过满屋子笑闹的身影,心中忽然涌上一股暖意。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众人身上,将笑声拉长、揉碎。
墨良想,或许未来仍有风雨,仍有未竟的复仇之路,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身旁这个能让他安心依靠的肩膀,日子总会慢慢变得明亮起来。
半个月时光倏忽而过,擂台上的碰撞声又一次响起——这已是镜流第四十三次挑战墨良。
“猜猜这次是谁赢?”白珩转身问身后四人,狐尾轻轻扫着地面。
景元立刻接话:“我猜平局。”
应星和丹枫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我们也猜平局。”
恒阳被众人盯着,挠挠头:“那我也选平局吧,总不能跟你们对着来。”
白珩啧了一声,望着擂台上的身影叹气:“这半个月都亲亲密密的,就差层窗户纸,偏偏谁都不先捅破。”
丹枫摇着折扇笑道:“或许是都等着对方先开口呢。”
“你懂什么?”白珩斜睨他,“你一个单身龙……”
“景元的话本子上都这么写的。”丹枫淡定接话。
景元瞬间炸毛:“你妈..丹枫!你又偷看我的画本子!”
恒阳和应星捂着肚子笑作一团,擂台下的喧闹差点盖过兵器碰撞声。
擂台上,最后一次剑击碰撞出璀璨火花,两人同时收剑。
“你今天有点放水。”墨良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