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没事的,你看玄蛇这不还好好的吗?”
她转头指向玄蛇,话音未落,脸上的笑容便彻底碎裂——方才还鳞光闪烁的百米巨蛇,竟在转瞬间急速缩小,最后化作手臂长短的紫鳞小蛇,蜷缩在地陷入沉睡,连呼吸都微弱得仿佛随时会熄灭,哪还有半分往日的灵动?
丹枫闭了闭眼,喉结滚动。
他们亲眼看见墨良冲向倏忽的刹那,看见玉阙仙舟的大半在蓝色强光中坍缩,连尘埃都未留下半分。
应星按住白珩欲言又止的肩膀,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不可能……”镜流的声音低了下去,泪水终于冲破防线,顺着脸颊砸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她猛地抬头,红眸中忽然亮起一丝疯狂的光:“恒阳!恒阳还在丹鼎司!”
话音未落,她已转身朝着丹鼎司的方向狂奔,衣袂翻飞如断线的蝶,连发丝都凌乱地贴在泪湿的脸颊上。
“他一定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声音消散在风里,带着孤注一掷的执拗。
白珩下意识想追,却被应星按住肩膀。
他轻轻摇头,声音低沉:“让她去吧,现在谁也拦不住她。”
白珩望着镜流几乎要融进暮色的背影,终究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丹枫站在两人身侧,目光掠过沉睡的玄蛇,又望向镜流消失的方向。
片刻的恍惚后,他眼底的悲伤被一簇坚定的光取代,那光芒在暮色中明明灭灭,像暗夜里悄然点燃的火种。
镜流的身影如一道蓝色流光划破罗浮的天穹,丹鼎司的回廊里留下她急促的脚步声。
她撞开一扇扇门,掠过一排排丹炉,红色眼眸在人群中急切扫视,全然不顾被惊扰的丹士们惊愕的目光。
“恒阳!恒阳在哪?”
直到丹士长颤巍巍的身影挡在面前,颤抖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惶恐:“剑首大人……恒阳大人他……他昨日就离开了仙舟罗浮,我们找了整整一日,了无音讯!”
“离开?”镜流的声音陡然转冷,红色眼眸中渐渐凝起冰雾。
四周的空气骤然降温,丹炉里跳跃的火焰都瑟缩了几分,冰蓝色的命途之力如游丝般在她周身缠绕。
她猛地转身,奔跑中纷乱的思绪突然清晰——玉阙战场上那些突兀的分兵,腾骁反常的沉默,墨良临行前那句欲言又止的“等我回来”……无数碎片瞬间拼凑成形。
腾骁一定知道什么,墨良必然和他交代过什么!
夫妻多年的默契让她瞬间洞悉了真相的轮廓,可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叫嚣着否定。
她提气疾奔,白发被风吹的四散,衣摆在风里猎猎作响,目标直指将军府。
十分钟后,一声震耳欲聋的碎裂声划破将军府的宁静。
冰蓝色的剑气如瀑布倾泄,厚重的朱漆大门轰然碎裂,大门碎片飞溅四周,镜流握着支离剑的身影一步步踏入,剑刃上凝结的冰霜正缓缓加重。
腾骁望着她,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剑首,你都猜到了。”
景元站在侧旁,眉头紧蹙,左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佩剑上——一边是敬重的将军,一边是授业的恩师,两难的境地让景元的眼神格外沉重。
“你果然知道。”
镜流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红色眼眸死死盯着腾骁,“腾骁,告诉我,你们到底说了什么?求你……告诉我!”
腾骁看着她眼底那份近乎偏执的坚持,终是缓缓开口:“战场上的战术安排,全是墨良的意思。
他早知道此去九死一生,不想让你跟着赴险,云上五骁的其他人也是一样。”
“骗子……”镜流的瞳孔骤然收缩,红色眼眸里翻涌着震惊与痛苦,“他说过不会骗我的……”
腾骁垂下眼帘,声音压得更低:“他留了后手。
若战事到了绝境,他会启用帝弓神矢,与倏忽同归于尽。”
“噗嗤——”牙齿狠狠咬进下唇,殷红的血珠顺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