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了。”
“急什么,刚温好,烫着呢。”白珩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碗碟轻碰的脆响。
下一秒,她端着个青瓷大碗走出来,身后蓬松的狐尾正欢快地左右摇摆,连头顶的狐耳都微微颤动着,显然心情不错。
镜流看着她这副藏不住情绪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白珩把莲子羹放在茶几上,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吹凉,递到镜流嘴边,眼神里明晃晃写着“快张嘴”。
那期待的小眼神,活像等着主人夸奖的小狐狸。
“还是我自己来吧。”
镜流笑着推开她的手,接过碗和勺子,“我又不是没长手,真把我当三岁小孩了?”她舀起一勺送进嘴里,清甜的莲子混着软糯香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舒服得眯起了眼,“嗯,味道不错,比上次的更清甜些。”
白珩见她吃得开心,自己也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托着腮帮子看她:“那是,我特意让听风阁多加了点冰糖,还去了莲心,就怕你觉得苦。”
她忽然凑近,神秘兮兮地说,“我观察好几天了,你每天这个时候都犯困,吃完这碗羹,正好睡个午觉。”
镜流舀羹的手顿了顿,无奈道:“你这观察也太细致了……”话虽如此,打了个哈欠的动作却暴露了她的困意。
她三两口吃完剩下的莲子羹,把空碗放在茶几上,刚放下碗,困意就如潮水般涌来,眼皮都开始打架。
“困了就去睡会儿。”
白珩拿起空碗,起身时不忘叮嘱,“记住啊,别侧躺着睡,对小家伙不好,也别踢被子,下午风大……”
“知道啦知道啦,啰嗦鬼。”
镜流摆摆手,撑着沙发站起身,脚步虚浮地朝卧室走去,走到门口时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去睡了,白珩。
等镜流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后,她才轻手轻脚地收拾好碗勺,转身进了厨房。
水流哗哗作响,很快就把碗刷得干干净净。
回到客厅时,屋里静悄悄的。
白珩放轻脚步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缝——镜流已经躺在床上睡熟了,眉头舒展,呼吸均匀,手还下意识地护在小腹上。
阳光透过窗纱落在她脸上,柔和得像一幅画。
白珩看得心头一软,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又在客厅里检查了一圈,确认门窗都关好,才拿起自己的外套,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剑首府。
门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她抬头望了望丹鼎司的方向,狐耳抖了抖。
不知道丹枫到底有什么要事,还得特意让她跑一趟……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早点处理完,也好早点回来盯着她家这位总想着“搞事情”的孕妇闺蜜。
一阵风过,吹起她的外套衣角,狐尾在身后轻轻一甩,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丹鼎司的小径上。
三十分钟后,鼎司办公室的门被风风火火地推开,白珩踩着轻快却带着急意的脚步闯进来,门板撞在墙上发出“砰”的轻响。
“丹枫!火急火燎把我叫来,到底什么事?”她叉着腰站在门口,发梢还带着室外的微风。
丹枫正对着案上的古籍出神,闻言无奈地抬眼:“先坐。”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这事得慢慢说。”
“慢慢说?”白珩几步跨到案前,手撑着桌沿俯身看他,“我刚从镜流那儿溜出来,她要是醒了发现我不在,指不定又要跑去演武场提着剑跟人偶较劲了——快说!”
丹枫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古籍上停顿片刻,抬眼时眸中闪着异样的光:“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墨良回来,成功率至少八成,你愿不愿意陪我试试?”
空气骤然凝固。白珩脸上的急色瞬间僵住,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音量都拔高了几分:“你说什么?”
丹枫迎着她的目光,一字一顿重复,“我说我可以复活墨良,而且成功率很高。”
“丹枫你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