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根紫色锁链凭空出现,像毒蛇般缠上他的四肢,尖端带着倒刺,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呃啊——!”剧痛让墨良弯下腰,却咬着牙不肯倒下。
他看着那丝裂纹,泪水混合着血从眼角滑落,“不会的……明明只差一点……”
“不会的——!”
他嘶吼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断胸口的锁链,带着满身血洞扑向屏障,打出最后一拳!
“你这个混蛋——!”
“咔嚓——”
那丝裂纹突然蔓延开来,蛛网般爬满整个屏障,屏障开始发光,越来越亮,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吞噬。
紫雾中的身影皱了皱眉,更多的紫色锁链涌来,像潮水般将墨良彻底淹没。
锁链穿心而过,缠绕着他的骨骼,将墨良死死钉在原地。
光越来越盛,最后彻底吞噬了一切。
……
幽暗的幽囚狱里,钉在玄铁壁上的祂忽然动了。
十二根锁龙针在同一时间崩碎,化为齑粉。
祂缓缓睁开眼,那双眼睛不再是血色,而是深邃的紫,像蕴着整片星空的寒潭。
四周的寒气开始倒卷,化为丝丝缕缕的紫色湮灭神力,顺着祂的毛孔涌入体内。
残破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磨平的龙角彻底脱落,身躯泛着暗紫色的光泽,断裂的经脉被神力修复,发出细微的嗡鸣。
祂从玄铁壁上走下来,每一步都踩在虚空里。
靠近的武弁刚想上前,就被祂周身散发的紫色湮灭力场扫中,瞬间化为飞灰,连一丝气息都没留下。
巡逻的判官闻声赶来,祭出法器想要镇压,却在接触到那片紫色湮灭力场的瞬间,连同法器一起湮灭,仿佛从未存在过。
祂赤着足一步步走出牢房,紫色的神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既没有恨,也没有痛,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
幽囚狱的黑暗,正在被紫色的湮灭之力一寸寸吞噬。
幽囚狱的巨门在湮灭之力中化为寸寸灰烬,祂踏着漫天紫电走出时,正午的阳光正刺破云层,却被他周身翻涌的紫色力场折射成诡异的光晕。
云骑军的阵列早已在狱外排开,银白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枪尖斜指地面,数万道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为首的罗浮将军握着长刀的手青筋暴起,喉结滚动着发令:“结阵!绝不能让此獠踏出幽囚狱半步!”
祂抬眼扫过那片密密麻麻的阵列,紫眸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祂甚至懒得抬臂,只是唇齿轻启,吐出两个字:“蝼蚁。”
话音落下的瞬间,神眸骤然一凝。
无形的湮灭之力如海啸般铺开,所过之处,银白的铠甲连同里面的躯体一起化为飞灰,坚硬的云骑长刀熔成铁水又瞬间蒸发。
前排的云骑军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在紫色力场中彻底湮灭,仿佛从未存在过。
后排的士兵见状溃散,却被紧随而至的湮灭之力卷入——哭喊声、兵刃落地声、战马的嘶鸣、孩童被母亲死死捂住的呜咽……无数声音在紫色力场中炸开,又被更快地吞噬。
祂缓步走过这片人间炼狱,赤足踩在空无一物的地面上,连一丝尘埃都未扬起。
他仰头望向罗浮仙舟的穹顶,神性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却穿透了所有喧嚣,传遍每一寸甲板:“湮灭已至。”
“吾之命途,便是湮灭一切。”
话音刚落,天际突然降下万千道紫色雷电,如同神罚的锁链,狠狠砸在仙舟的龙骨上。
支撑罗浮的巨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琉璃瓦成片碎裂,星槎引擎在湮灭之力中爆发出刺眼的光,随即彻底熄灭。
不到片刻,这座漂浮千年的仙舟便如被顽童打碎的琉璃盏,在紫色雷海中肢解、消散。
三个系统时后——
仙舟联盟的六艘巨舰仙舟全部陷入紫色湮灭力场。
玉界门的防御在湮灭中融成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