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结结实实抱住了。
“哎呀,好久没挼了……”镜墨姚埋在她颈间蹭了蹭,手已经精准地摸到了月御头顶那对毛茸茸的狐耳,指尖轻轻捻着软绒,眼神发亮,“快让我好好揉揉~”
帐外的恒天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抬手按了按额角,低声叹了句:“这笨蛋,又开始发病了。”
月御被她揉得耳朵微微发烫,却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等她闹够了才稍稍挣开些,眼底漾起真切的惊喜:“墨姚妹妹?你何时醒的?若是早知道,我必定亲自去看你。”
“就在昨天呀!”镜墨姚笑得眉眼弯弯,手又溜到月御身后,顺顺当当抓住了蓬松的狐尾,轻轻撸了一把,“我好得很呢,一直惦记着姐姐呢。”
月御无奈地摇摇头,任由她摆弄着尾巴,眼底却藏着纵容。罢了,反正也反抗不过,不如顺着她些。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些近况,转眼便过了许久。镜墨姚忽然想起什么,抬头对月御挥挥手:“过段时间我再找姐姐玩!”说罢,一把拽住还在帐外晃悠的恒天,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帐内,月御望着被风吹动的帘幕,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方才被揉过的耳朵,唇边忍不住漾开一抹浅笑,轻声道:“真是个活宝。”
镜墨姚攥着恒天的手腕,在旷野上疯跑。风卷着她的发丝掠过耳畔,带起一串清脆的笑,像碎银落进玉盘里。
恒天被她拽得踉跄了几步,低头望见她扬起的侧脸——夕阳正吻在她眉梢,把那抹笑染得金灿灿的。
他无声地摇了摇头,眼底却漫开一层纵容的暖意。这两日她像是攒了满身的雀跃,不知究竟在乐些什么,可那又何妨?她想闹,便陪着她闹;真要惹出什么乱子,他来担着就是。
跑过一片矮坡,镜墨姚忽然停了脚。
空地上只有风拂过草叶的沙沙声,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温柔的带子,轻轻缠上恒天的靴边。
她猛地回过头,发梢上的蓝色发带还在微微晃动,脸上的笑意未散,眼底却盛着比夕阳更亮的光。
红色的瞳仁里像是落了星子,映得她声音都带着点颤:“恒天,我好喜欢你啊。”
风忽然静了。
恒天望着她。她被风吹乱的白发拂过肩头,胸口那枚蓝宝石项链正折射着最后的霞光,明明灭灭,像他骤然乱了节拍的心跳。
那句话像颗石子,“咚”地砸进他心里,惊得所有思绪都停了摆。
大脑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瞬间绷断了,只剩下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么突然?
又怎么会……让他觉得,好像等这句话等了很久很久?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欢喜与认真,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字。
夕阳缓缓沉下去,把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处,恒天只觉得脸颊发烫,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稍一用力,眼前这不可思议的画面就会碎掉。
他就那么愣着,任由晚风吹乱了额发,也吹不散心头那片轰然炸开的温热。
镜墨姚望着恒天那副魂飞天外的模样,心头又气又甜。
她跺了跺脚,带着股破釜沉舟的劲儿猛地冲了过去,双臂死死环住他的腰,脸颊几乎要贴在他胸口,仰头时鼻尖蹭过他的下颌,语气里满是嗔怪:“你这个榆木脑袋,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开窍啊?”
恒天被她撞得后退半步,掌心下意识扶住她的肩。
方才那片空白的混沌里,她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劈开迷雾。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红眸——那里映着自己的影子,映着晚霞的碎金,更映着毫不掩饰的执拗与期待——他忽然笑了。
那点以“龙尊”自居的矜持,那些藏了太久的顾虑,在这一刻碎得彻底。
他低头,视线描摹着她微张的唇瓣,不再是喂药时那般带着试探的轻触,而是结结实实地覆了上去。
带着晚风的清冽,带着战场余烬的微热,更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滚烫。
镜墨姚浑身一僵,随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