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起身负手:“大丈夫身居乱世,伟力藏身,便当逆行!”
他转身盯着贾诩,眼神里没有少年人的浮躁,反而透着一股超越年龄认知的厚重。
他一字一句道:“先生可知这天下,有多大?”
“若只盯着大汉十三州,呵,便算我白来这世间走一遭。”
他停顿片刻,有一句话却没说出口:这世界都有仙魔了,手握逆天改命之能,争作那人间帝王有什么意思?
不过是守着一方土地,得一世之虚名!
那肯定得是依靠手中权、掌中兵,征服万邦,当他娘的“人间之神”啊!
帐内烛火摇曳,映着马超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接着道:“天下何其广阔!西域之外有诸国,东海之东有沃土,更有万里冰封的北国,年熟三季的南疆!”
“他日,我若为绝巅,当西征诸国,东越重洋,纳寰宇于汉土!”
“至于…世人如何看我,便由后世评说。”
贾诩不由僵住片刻,继而眉峰微挑,眸中闪过讶异。
这志向看似空泛,却藏着一股与少年阅历不符的厚重。
那不是争权夺利,是…对开疆拓土纯粹的欲望!是比秦皇汉武还要强烈的征服欲!
他眸光微敛,抚须沉吟,良久才道:“将军志向高远,诩…佩服。”
惊叹过后,贾诩回归务实:“然眼下,将军虽为羽林中郎将,这马氏家主,终究还是征西将军…”
他话音顿住,目光落在马超脸上,等着对方的回应:是父子相残,还是徐徐图之?
马超却自来熟般拍了拍贾诩肩头,再次爽朗地笑了起来。
“哈哈,先生勿虑,我马家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断无萧墙之忧尔!”
“况且,我家久居陇西,与羌胡为伍,嗯…倒也染上了那…强者为尊的陋习!”
“我若愿意,我父,立时便可卸甲归田,提前颐养天年尔!哈哈哈哈!”
贾诩抚须颔首笑道:“如此~妙极。”
随后眉头又拧起:“然,当今局势,前有董卓虎视,后有韩遂掣肘,四面皆敌!”
“若想起势,当待天时啊…”
马超眼中精光一闪,俯身靠近贾诩,嘴角翘起。
“先是所言‘天时’…可是董卓将死?”
贾诩猛地抬头,眸中闪过惊色。
“将军?莫非军中亦有善观天象者?”
马超剑指点了点,笑道:“哈哈,先生这是又藏拙了!”
“额…这…一时难改。”
贾诩尴尬一笑,“某夜观星象,原断董卓尚有数月可活,然近日天数骤变,其死期确在旦夕。”
接着,他话锋一转,“然仅此,尚不足也!”
“若欲火中取栗,需连同那盘根错节之枯木杂草一并烧去!”
马超心中一动:“先生的意思是…”
他心中暗道:来了,来了!文和乱武!
贾诩拱手沉声道:“将军,天下…苦世家久矣!”
“请留诩于此,某当…以身入局,为将军扫除朝中一切阻碍!”
果不其然,贾诩还是提出了留在牛辅军中,等待时机,搅乱天下!
次日卯时,帐外寒意未散,牛辅的传令兵已至帐前。
“我家将军言:兵贵神速!白波谷贼寇势大,宜今日围剿,邀将军辰时同往!”
马超眉头微蹙。
如此仓促,连军议都没叫自己去。
总感觉不太对劲,却也应了下。
刚出帐帘,正欲点兵整甲。
便见传令兵小跑着过来。
“禀将军,营外…有两骑求见…”
马超望着传令兵古怪神情,心头一动。
这神情…莫名熟悉。
“说。”
马超眉头一皱,沉声道。
传令兵缩了缩脖子:“乃是…吕布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