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影傀突然抱头尖叫,它的脸竟变成柳寒烟的模样——那是她幼年被卖入魂冢时,看着亲姐姐被影傀撕碎的画面。
柳寒烟喷出一口黑血,魂丝寸断。
她踉跄后退,盯着自己发抖的双手:“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
“你太弱了。”秦尘抹去嘴角血迹,银眸渐暗。
第三战、第四战,他连破两员大将,直到第五战结束,擂台中央只剩他一人,衣角都未沾尘。
楚天河的断霄剑终于出鞘三寸,剑意如刀割得众人面皮生疼:“你刚才……根本不是你自己!”
秦尘站在擂台边缘,望着远处被雷纹染白的云海,黑瞳重新浮现。
他抬手抹掉耳角渗出的血,那血珠落在擂台,立刻被庚金雷丝绞成齑粉:“你说得对。”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刚才那一战,是我‘另一个我’打的。”
识海中,雷核意识的波动逐渐平息。
秦尘低头看向掌心,一枚由一元重水与葵水玄冥雷融合的冰晶正在凝结,寒气顺着指缝溢出,在擂台冻出三寸冰花。
他望着楚天河,眼神终于有了温度——那是属于“秦尘”的、带着锐芒的温度:“但现在,轮到我了。”
楚天河的剑穗突然炸成碎片。
他盯着秦尘掌心的冰晶,喉结滚动——这股寒气,比北冰域的玄冰玉魄更冷三分。
就在这时,擂台边缘的积水突然泛起细密涟漪。
一道青衫身影自雾中踏波而来,足尖点水的轻响,比之方才三十道气息更让人耳膜发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