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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纹还在发烫,却让他想起月灵昏迷前,那句带着血沫的阿尘,疼。
他转身走向马车,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什么。
马车内,月灵仍在昏睡。
她的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苍白的脸在晨光中像一片薄雪。
秦尘轻轻将她抱起,放到软榻上,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泪:你们用十年给她编一个梦,让她以为温暖是真的。他指尖抚过她眉心的血契,那里正随着逆命钉的共鸣微微发烫,可你们忘了,梦越真,醒来时恨就越深。
噗通。
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
秦尘猛地转身,只见小雅跪坐在沙地上,手腕母印剧烈跳动,紫血顺着裂痕滴落,在沙地上汇集成半个古老符文——正是影殿校准仪式的启动前兆!
她死死咬着嘴唇,额角的汗滴落在地,将符文边缘晕染得模糊,却仍止不住低喘。
小雅!
秦尘一步上前将她扶起,心脉雷锁如活物般钻入她经脉,瞬间压制住母印的波动。
他盯着沙地上的符文,眼神如淬了雷的刃:你们一次又一次换人,以为只要换个容器,就能造出听话的雷帝?他伸手将小雅鬓角的乱发别到耳后,雷纹簪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好啊......这次,我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失控。
小雅望着他眼底翻涌的雷光,突然笑了。
她腕间的紫血还在渗,可那笑容比任何时候都亮:主人,我信你。
马车内,昏睡的月灵忽然皱了皱眉。
她鬓边的雷纹蝶妻本伏在她发间,此刻却扑棱棱振翅飞起,绕着小雅盘旋不止,蝶翼上的金粉簌簌落下,在两人之间织出一道若有若无的光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