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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一个带着些许不耐烦的、标准的普通话:“喂,哪位?”
“东梁啊,我是马叔。”马叔的声音,像是老家山里吹来的风,醇厚而温和。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那股子不耐烦瞬间消失,换上了一种刻意热络的腔调:“哎呀!是马叔啊!您老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身体还好吧?我这儿正开会呢,您看这……”
“耽误不了你几分钟。”马叔不理会他那套客套,自顾自地说,“就是昨儿个夜里,做了个梦,梦见咱们西山河了。河水清亮亮的,你个小泥鳅,光着屁股在河里扑腾,手里举着一条大草鱼,冲着我喊,‘马叔,晚上加餐’!”
电话那头的陈东梁沉默了。那股子属于“陈总”的精明和疏离,仿佛被这几句话瞬间击穿,露出了里面那个叫“东梁”的、属于红山县的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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