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平息,核心表面裂开一道细缝,莲心木的根须趁机钻了进去。不过片刻,核心的光芒便亮了几分,灰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成了!”地玄长老激动地抚着胡须,“地脉在恢复!”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一阵雷鸣。雷狱殿主身披雷纹战甲,手持雷神锤立于云端,身后跟着百名雷神卫。“楚尘,准备好了吗?”
“随时可以!”楚尘仰头大喊。
雷狱举起雷神锤,引动天雷。一道粗壮的紫色雷霆劈下,却在接触噬灵晶时化作无数细小的电光,顺着莲心木的根须游走。被电光淬炼过的晶石迅速失去光泽,变得如同普通岩石,根须则在雷电的滋养下更加粗壮。
冰火两重天的景象在厚土界上演:地面上,金色的根须缠绕着透明的晶石,七彩光芒在根须间渐渐熄灭;天空中,紫色的雷霆与金色的光晕交织,在云层上绘出一幅奇异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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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噬灵晶被彻底清除。厚土界的地脉重新焕发生机,镇岳殿周围的草木抽出新芽,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许多。学员们坐在地脉核心旁,围着楚尘记录这次净化的心得,石坚在地上画着根须与晶丝的纠缠图,星落则在星图上标注着雷霆落下的角度。
“其实这些噬灵晶也不是全无用处。”楚尘指着一堆被净化过的晶石,“它们吸收的灵力还残留在里面,只要用莲心木的汁液浸泡,就能做成传星阵的增幅器,让六界的通讯更稳定。”
地玄长老闻言,立刻让人取来莲心木汁液:“还是楚先生想得周全。这些晶石若能派上用场,也不算白折腾这一场。”
返回苍澜国时,已是腊月。落魂崖的积雪尚未消融,界域学院却一片热闹——六界的使者陆续赶来,有的带来贺礼,有的帮忙布置场地,同心塔的轮廓在远处的雪原上越来越清晰,六角形的塔顶已能看到传星晶石的微光。
炎姬带来的西漠界工匠正在赶制婚礼用的火把,火把上缠着莲火草的藤蔓,点燃后会开出金色的火花;寒月的冰纹师们在塔基周围雕刻冰莲,冰莲的花瓣里嵌着西漠界的火晶,冰与火在低温下奇妙共存;地玄长老送来的地脉土被铺成圆形,上面种着四季花卉的种子,只待吉日一到便会绽放。
正月十六这天,天刚亮,落魂崖便响起了传星阵的嗡鸣。六界的宾客通过传星阵陆续抵达:玄瀚界的星修们驾着星舟,在天空撒下荧光;西漠界的火灵师带来了会跳舞的火焰;冰极界的冰纹师让空中飘起了带着光晕的雪花;厚土界的地脉师则让脚下的土地冒出点点绿芽。
同心塔前的广场上,楚尘身着红袍,凌雪披着绣满雪莲的白裙,在六界宾客的注视下走向塔顶。星衍先生作为证婚人,站在塔顶的传星晶石旁,声音通过六界的传星盘传遍每个角落:
“今日,我们不仅见证同心塔竣工,更见证一场跨越界域的承诺。楚尘与凌雪用莲心木的温柔与雪莲的坚韧,告诉我们守护的真谛——不是孤军奋战,而是携手同行。”
他抬手一挥,传星晶石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六界的景象同时出现在空中:苍澜国的莲心木林、玄瀚界的聚星塔、西漠界的焚天殿、冰极界的寒晶宫、雷鸣界的雷霆深渊、厚土界的镇岳殿……六界的地标在光芒中连成一个圆,如同六颗紧紧相依的星辰。
雷狱殿主引动的祥瑞雷在天空炸响,“同心”二字的光影未落,寒月的冰莲阵便在塔下绽放,冰花层层叠叠,托着怒放的莲花;地脉土中冒出的四季花卉顺着塔身攀爬,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在同一刻盛开,与莲心木的金色光晕交相辉映。
楚尘握紧凌雪的手,看着眼前六界共庆的盛景,突然明白所谓“归一”,从来不是让六界变得一模一样,而是让不同的光芒在同一片天空下绽放。就像此刻,火焰的炽热、寒冰的清冽、雷电的刚猛、大地的厚重、星辰的浩瀚,都与莲心木的温润融为一体,化作照亮界域的光。
仪式结束后,学员们拉着六界的长辈请教问题:星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