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简直是天大喜讯!他连滚带爬地转身,跌跌撞撞就冲出了殿门,身影迅速消失在殿外的黑暗里。
王之心前脚刚走,偏殿门口那两太监就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栗宗周打头,王之俊紧跟着,脸上堆满了谄媚又焦急的笑,步子又快又碎。
“太子爷,您醒了,真是列祖列宗保佑!” 栗宗周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嘴里说着吉祥话,手已经极其自然地伸了过来,作势要搀扶,“万岁爷有旨,请太子和两位王爷即刻随奴婢们出宫,前往成国公府避难!外头乱兵凶得很,耽搁不得啊。”
他的手指尖,眼看就要碰到朱慈烺随意搭在被子上的手。
就是现在!
朱慈烺的左手,在枕边熟悉地摸索,摸到了自己平时喜欢放在枕头底下的那把匕首。
就在栗宗周的手指即将搭上太子小臂的刹那,寒光爆射!
朱慈烺顺手挥出那锋利无比的匕首,“狗东西,下地狱吧。”
炸雷般的吼声,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锵!”
一道寒光,不是劈砍,而是如同毒蛇扑食,快、准、狠,直刺栗宗周毫无防备的左胸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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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噗!” 栗宗周脸上的谄媚瞬间定格,扭曲成惊骇和茫然。他眼睛瞪得溜圆,凸得快要掉出来,死死盯着朱慈烺。
栗宗周甚至来不及叫一声,喉咙里只滚出一声“嗬”,身体就被巨大的力道带得向后踉跄,滚烫的鲜血,像开了闸的自来水,猛地从他胸口那个深洞里狂喷出来!
栗宗周像截烂木头,软塌塌地向后栽倒,带翻了旁边一张小凳子,稀里哗啦一阵乱响。
电光石火,兔起鹘落。
直到栗宗周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旁边的王之俊才像被雷劈了一样回过神。
王之俊整个一张脸瞬间褪尽血色,惨白如纸。眼珠子不会转了,嘴巴大张着,喉咙里“咯咯”作响,整个人像被冻僵在原地。
“太……太子爷……”
朱慈烺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紧紧握住匕首,左脚狠狠一蹬,整个人像头被激怒的豹子,带着一身浓烈的血腥煞气,直扑僵住的王之俊。
“给爷死。”
一声低沉的咆哮,匕首借着冲势,没有花招,狠狠捅向王之俊。
“嗷……” 这一次,王之俊发出凄厉的惨叫。
朱慈烺手腕一拧,匕首在伤口里狠狠一绞!
“嗬…噗…呃呃……”王之俊眼珠上翻,嘴里大口大口涌出血沫子,还夹杂着些暗红色的碎块,身体软得像面条,顺着捅进身体的匕首就往下出溜,瘫倒在地,抽搐几下,彻底不动了。
端本宫陷入死寂。
浓得让人作呕的血腥味瞬间填满每一个角落。
“哇啊啊!” 门口传来孩子崩溃到极点的嚎啕大哭!
十岁的永王朱慈炤,小身子抖得像狂风里的落叶,脸色惨白。
十二岁的定王朱慈炯稍强点,也死死捂住嘴,身体佝偻着,“哇”的一声,把胃里仅存的那点东西全吐了出来,黄绿色的胆汁溅湿了衣襟,小脸青白交加,抖得像筛糠。
“太子殿下!”
一声带着惊恐的尖叫从殿门口炸开,是端着个雕漆花卉纹托盘、上面堆着一些糕点吃食和几杯清水的王之心回来了。
眼前的景象让他魂飞魄散:满地狼藉,刺目的血泊,两具还在微微抽动的尸体,太子爷衣袍前襟一片猩红,手中握着滴血的匕首。
哐当,托盘砸在地上,点心和瓷杯摔得粉碎。
王之心连滚带爬扑向朱慈烺,上下乱摸,声音抖得不成人样:“太子爷,伤哪了?伤哪了?有刺客,有刺客啊!”
他以为是太子被地上两个太监刺杀,抬脚就狠狠踹向旁边栗宗周的尸体,破口大骂:“天杀的狗,背主求荣,千刀万剐,畜生,杀千刀的畜生。”
朱慈烺任由他摸索,深吸一口气,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