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关码头时,由其出面,以‘兴漕帮新到六船粮秣急需入仓’为由,疏通关系,确保吾等能顺利进城,进城后,先见机行事。待冯忠将军一千精锐抵达城外,里应外合,迅速接管济宁城防,控制黄希宪、缉拿王世英!”
“第四,”朱慈烺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朱慈炯身上,带着一丝赞许和决断,“待控制济宁城后,孤将即刻昭告天下:大明崇祯皇帝陛下殉国,皇太子朱慈烺奉遗诏于济宁监国,号召天下忠义,共讨国贼!同时……”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按炯弟之计,密遣得力人手,于市井、驿站、酒楼茶肆,散布流言。”
“重点渲染两点:其一,部将骄横,与文臣势同水火;其二,太子年幼,难以服众,济宁诸军各怀心思,内斗不休。务必将这‘内忧外患’、‘一盘散沙’的假象,做实!做足!传到闯贼耳朵里去!”
“是,殿下。”赵啸天和王之心同时应声。
朱慈烺看向朱慈炯:“炯弟,此计既由你提出,这散布流言、惑敌耳目之事,你可有具体想法?或可推荐可靠人手?”
朱慈炯略一沉吟,眼中闪过一丝机敏:“皇兄,此事需隐秘,且需深谙市井之道、消息灵通之人。兴漕帮众兄弟,常年行走运河,混迹三教九流,散布消息正是拿手好戏。可由赵统领挑选帮中机灵可靠、口齿伶俐且面孔生疏的兄弟,三五人一组,扮作行商、脚夫、说书人甚至……乞丐。”
他顿了顿,补充道,“内容上,不妨编些具体‘事例’,譬如某部将因争抢营房与某部亲兵械斗,譬如某次军议上双方将领拍案对骂,譬如粮官抱怨某部多领了粮饷……细节越生动,越容易取信于人。流言如水,无孔不入,只要源头多点开花,不消几日,自会传得沸沸扬扬,面目全非,届时,假的也成了‘真的’。”
“妙。”朱慈烺抚掌,“就依炯弟所言,赵统领,此事交由你全权负责,人选、说辞,务必精心安排。”
“卑职领命。”赵啸天抱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种“搞事情”的任务,正是漕帮的强项。
“殿下,”王之心有些担忧地插话,“那黄希宪和王世英……若在控制济宁时,他们狗急跳墙,煽动兵变或提前引贼入城……”
“所以,速度是关键,隐秘是保障。”朱慈烺斩钉截铁,“必须在京师陷落的消息大规模传到济宁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对济宁的掌控。黄希宪想跑,我们就堵住他的路。王世英想作乱,我们就先拔了他的牙。
他走到舱壁旁,推开一扇小窗。
窗外,运河浩荡,夕阳的余晖将河水染成一片金红。
船队已经驶出窑洼险湾,速度再次提升,破开金色的水面,向着南方,向着那座名为济宁的城池,全速前进。
风帆鼓胀,长篙如林,船夫们的号子声穿透舱板,洒向两岸。
“赵统领,”朱慈烺望着飞速倒退的河岸,声音沉稳而有力,“此外,传令全队,扬帆,加速,目标济宁,三日之内,必须抵达!告诉兄弟们,到了济宁,每人再加赏银十两,酒肉管够!”
“得令。”赵啸天精神大振,洪亮的声音响彻船舱,“兄弟们,全速前进,目标济宁,走起——”
“嘿哟——走起——”舱外,震天的号子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嘹亮,更加激昂。
六艘快舟,如同离弦之箭,在金色的河面上,犁开六道笔直的白浪,向着那决定大明国运的棋盘——济宁州,破浪疾驰。
船舱内,朱慈烺与朱慈炯兄弟二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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