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份北方的元气,便是为孤日后挥师北上,复国雪耻,保留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前哨。”
“待闯贼与吴三桂在山海关杀得两败俱伤之时,便是孤亲率大军,沿运河北上,直捣黄龙之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朱慈烺猛地一握拳,眼中精光爆射,“此计若成,大事可期。”
船舱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被朱慈烺这环环相扣、气魄宏大的战略构想所震撼。
赵啸天眼中异彩连连,王之心激动得老泪纵横,冯忠更是热血沸腾,看向朱慈烺的目光充满了敬服。
冯元飏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位侃侃而谈、挥斥方遒的少年太子,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这真的是天佑大明吗?先帝殉国,却留下了如此雄才大略的储君。
他仿佛看到了黑暗中骤然亮起的熊熊火炬。
冯元飏猛地再次跪倒在地,这一次,不再是悲恸,而是激动得浑身颤抖,他额头触地,声音带着无比的虔诚和振奋:
“殿下之计,可谓洞悉乾坤!老臣…老臣定肝脑涂地,即刻按殿下之计行事,死守大沽口,静待殿下王师北定。”
“老大人快快请起。”朱慈烺再次扶起他。
冯元飏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他一把拉过身后的冯忠,再次向朱慈烺深深一揖:“殿下,老臣…老臣尚有一不情之请。”
“冯大人但说无妨。”
“殿下以济宁为基,收拢忠义,整军备战,身边岂能无得力兵马护卫?”
冯元飏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老臣恳请殿下,允准犬子冯忠,率天津卫五千精锐步卒,押解粮草万石,并三眼铳、鸟铳、虎蹲炮及相应弹药若干,随侍殿下左右,拱卫行在。”
“此五千儿郎,皆老臣亲手挑选操练,敢战敢死,愿为殿下前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猛地将冯忠往前一推,厉声道:“忠儿,跪下,向殿下起誓!”
冯忠毫不犹豫,单膝跪地,抱拳过头,声音斩钉截铁,如同金铁交鸣:
“末将冯忠,在此立誓,此身此命,皆属殿下,五千将士,皆为殿下死士,但有寸土未失,绝不让殿下与二位王爷受丝毫惊扰。”
“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朱慈烺看着眼前这对父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冯元飏这是要将自己最精锐的力量、最信任的儿子,都托付给他啊。
这份忠诚,这份信任,沉甸甸的。
“冯大人,”朱慈烺有些动容,“济宁有黄得功、史可法之兵,孤再招募新军,兵力当可…”
“殿下,”冯元飏打断他,语气坚决,“黄总兵、史部堂之兵,远在江南,集结北上尚需时日,殿下初至济宁,根基未稳,身边岂能无可靠之师?”
“犬子虽愚钝,然统兵尚可,更兼对殿下忠心耿耿,此五千兵,乃老臣一片赤诚,万望殿下成全!”
说着,冯元飏又要跪下。
“好,好!”朱慈烺不再推辞,上前扶住冯元飏,又拍了拍冯忠的肩膀,“冯大人拳拳之心,孤岂能辜负。冯将军,孤准你所请,这五千忠勇之士,孤收下了。自今日起,你便随孤南下济宁。”
“末将遵命,谢殿下信任!”冯忠大声应诺,眼中闪烁着激动和决然。
朱慈烺随即做出具体安排:“冯将军,刻不容缓,你即刻返回天津,点齐五千兵马,携带所定之粮草火器,紧随孤这六艘快舟之后,沿运河南下,务必于三日内,抵达济宁城外运河码头汇合。”
“末将领命。”冯忠抱拳。
朱慈烺又看向冯元飏:“冯大人,你则携剩余兵马粮草火器,依计行事。务必尽快、有序地撤离天津,沿海河东去大沽口,与曹友义总兵汇合。”
“孤已去信曹总兵,说明一切,你二人合兵后,以曹总兵为主将,你负责民政粮秣诸事,同心协力,固守大沽口。”
“切记,若事不可为,切莫死战,保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