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与此等蝇营狗苟之辈同席,更知其宴无好宴!况且……”他语气带着一丝孤傲,“末将与那王世英,道不同不相为谋!早已推拒了!省得污了末将的耳朵!”
朱慈烺闻言,心中对张无极的敬佩又深了一层。在这乱世官场,能如此洁身自好,不与奸佞同流合污,实属难能可贵!他赞许道:“张将军高风亮节,孤心甚慰!此等鸿门宴,不去也罢!正好,将军坐镇军中,更可震慑宵小!”
张无极点头,随即眼中精光一闪,主动请缨道:“殿下!既如此,末将即刻返回南门大营!整肃兵马,枕戈待旦!所有城门守军,皆换上末将最可靠的心腹!同时,末将亲自坐镇南门,并派得力干将严密监视王世英府邸及其党羽动向,尤其是城西那千余乌合之众的营地!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扑灭!”
他略一思索,提出一个具体方案:“为便于联络,末将提议:李管事那边若有确切消息,或殿下有令下达,请派人至南门。末将今晚就守在门楼之内,亲自坐镇!来人只需在城门内侧,以特定暗号敲门——连叩门锁四下(笃、笃、笃、笃),末将便知是殿下信使,即刻开门接应!届时,是擒贼,还是平乱,末将唯殿下马首是瞻!定叫这济宁城,片刻安定下来!”
“好!‘敲门锁四下’!此计甚妙!”朱慈烺猛地一拍桌案,霍然起身,眼中闪烁着决胜的光芒,“张将军思虑周全,行事果决!孤心甚安!计议已定,就劳烦张将军即刻回营,整军备战,随时听候调遣!济宁安危,孤尽托付于将军了!”
“末将遵命!定不负殿下重托!”张无极轰然起身,抱拳领命,甲叶铿锵作响。他刚毅的脸上写满了决绝与自信,转身便欲大步离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正堂门槛之际,脚步却微微一顿,眉头再次皱起,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身抱拳道:“殿下,末将尚有一事,心中颇为不安,还请殿下留意。”
“哦?何事?”朱慈烺问道。
“是工部右侍郎黄希宪大人。”张无极语气带着深深的疑惑,“此人……似乎已多日不见踪影。其府邸大门紧闭,家人仆役亦不知所踪。更蹊跷的是,其先前调集粮草船只,准备南撤之举,也于前日戛然而止,集结的船队悄然返回水次仓。末将派人查探,竟无丝毫线索,如同人间蒸发!此事……着实诡异,末将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恐有隐情。”
朱慈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随即恢复平静,淡然道:“此事孤已知晓。黄希宪行踪成谜,确是一桩悬案。然其手中掌控的粮草尚在仓中,便是好事。眼下当以大局为重,先解决王世英这心腹之患,稳住济宁城防。至于黄希宪这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待尘埃落定,孤自会揭开盖子,看个究竟!将军且去,按计行事!”
“末将明白!殿下保重!”张无极再无犹豫,再次深深一躬,旋即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庭院。沉重的甲叶撞击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如同出征的战鼓,渐行渐远,最终融入济宁城喧嚣的夜色背景之中。
堂内,烛火摇曳。朱慈烺负手而立,目光深邃,望向窗外聚福楼前街那片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繁华景象。
王世英的宴席即将开场,李育财即将踏入龙潭虎穴,而张无极这柄锋利的战刀,已然出鞘,寒光凛冽。
济宁城的棋局,随着这位铁血虎将的入局,终于进入了最关键的搏杀阶段!平静的水面之下,惊涛骇浪,即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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