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十万两!更有古玩字画、金银器皿、珠宝玉器,堆积如山!简直……简直是富可敌县!”
众人张大了嘴巴……朱慈烺更是心里震惊:好家伙!那历史上雍正老四喜欢抄家,他娘的还真是有原因的!!
“那云飞!更令人发指!” 张无极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切齿的恨意,“此獠身为卫所指挥使,不思报国,专事克扣!竟在其宅邸地下密室,抄出整整齐齐码放的官锭白银八万两!更有强取豪夺而来的上好水田千余亩!皆是卫所军户赖以活命的命根子!被他巧立名目,或强买,或威逼,或直接霸占!其余搜刮来的珍玩、绸缎、上好家具,更是塞满了整整三间大屋!末将手下兵士,搬运清点,累得手臂发麻!”
“还有那魏德勘!” 张无极眼中寒光更盛,“区区一个水次仓主事!芝麻绿豆大的官!竟在其城外一处不起眼的庄子里,挖出地窖!里面……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白银四万两!皆是五十两一锭的官银!粮仓里还囤着本该上缴国库的上等漕粮数千石!其奢靡程度,令人咋舌!其卧房之内,仅金丝楠木打造的拔步床,就价值千金!”
“至于韦中宁、薛令德这两个卫所副指挥使!” 张无极的声音充满了鄙夷和愤怒,“不过是两个副手!竟也各自抄出白银三万两!田产数百亩!家中妻妾成群,穿金戴银!其宅邸之豪奢,远超寻常富户!这……这每一两银子!每一粒粮食!都是吸吮着卫所兵卒的血汗!啃食着大明的根基啊!!”
张无极每报一个数字,堂内众人的脸色就白一分!呼吸就急促一分!到最后,尹希廉、何令已等人已是面无人色,冷汗浸透了后背的官袍!十三万!八万!四万!三万!三万!还有那数不清的田产、珍宝!这加起来……这加起来……
“超过三十万两白银!!” 许文昌失声惊呼,声音都变了调!他掌管漕运,深知这数字的恐怖!这几乎相当于济宁州库加上钞关库银总和的整整两倍!而这,仅仅是六个蛀虫的家产!!
朱慈烺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紧握的拳头,指节已然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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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穿越者,朱慈烺自然知道,这时候的大明烂透了!!但当亲自听到、看到的时候,他心中还是翻腾起来滔天的怒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这些蠹虫!这些硕鼠!他们趴在摇摇欲坠的大明躯体上,贪婪地吸食着最后的养分!他们的每一分财富,都浸透着百姓的血泪,都书写着这个王朝末路的悲哀!
他缓缓闭上眼,复又睁开。眼中的怒火已被一种冰冷的决绝所取代。
“好……好一个国之蛀虫!好一群硕鼠蠹吏!” 朱慈烺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千钧之力,“张将军,辛苦了。”
他略一沉吟,做出了决定:“传孤令!此六贼之家产,除白银、粮食、田产外,其余古玩字画、金银器皿、珠宝玉器、奢靡家具等,尽数登记造册,妥善保管!其白银、粮食,即刻移交许总兵,充入军资库!其田产,亦登记造册,暂由州衙代管!”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至于其家人……每家留下白银五百两!良田一百亩!供其家人度日!其余人等,不得骚扰!更不得伤害!违令者,军法从事!”
“殿下?!” 张无极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愕然!抄家灭族?按律当斩!殿下竟如此宽仁?只留五百两白银?一百亩地?这……这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朱慈烺迎上张无极的目光,眼神深邃,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洞察和无奈。
他何尝不想快意恩仇?何尝不想将这些蠹虫连根拔起?但此刻,济宁初定,人心未附!山东局势复杂,士绅豪族盘根错节!若在此时大开杀戒,株连过广,必会激起地方势力的强烈反弹!甚至可能将一些原本可以争取的力量推向对立面!这绝非明智之举!
“张将军,” 朱慈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执行命令!记住,切莫伤害其家人!尤其要约束手下兵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