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两!粮食更是堆积如山!”
“其他几家加起来,也不会少于这个数!赵啸天的兴漕帮全部家当现银也才四十五万两,就已经几乎倾其所有了。你潘家富甲一方,官商勾结,世代积累,不出点血怎么行?”
朱慈烺心里暗戳戳谋划到:对!就这么办!把他们架起来烤!用赵啸天和尹希廉他们来做参照物!你潘家好意思比一个江湖帮派出得少?好意思比地方官出得少?你们自己掂量吧!
想到这里,朱慈烺心里嘿嘿地坏笑起来,脸上却努力维持着深沉和感慨的表情。
他停下脚步,抬起头,清了清嗓子,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目光再次投向台下众人,语气变得无比感慨和……欣慰?
“诸位有此心!有此忠君爱国之心!孤……孤实在是欣慰莫名!” 他再次强调“欣慰”,但语气与之前截然不同。
“这一路南下走来,孤虽见山河破碎,民生多艰,然亦深感我大明……真真是忠义之士辈出,遍地肝胆!!” 他声音提高,带着一种激动,“孤心甚慰!!甚慰啊!!!”
院子里的众人听得更糊涂了,完全跟不上太子的思路。
这怎么又绕回到“欣慰”了?云山雾绕的!!还“遍地肝胆”?到底想说什么?
朱慈烺定了定神,目光仿佛陷入了回忆,开始娓道来,语气真诚无比:
“孤从通州沿运河南下,一路险象环生。全赖那兴漕帮总舵主赵啸天,行忠义之举,倾力相助,提供船只护卫,更是……” 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忆一个惊人的数字,“……更是将其帮中多年积累,共计四十五万两白银,悉数献出,以供孤筹建新军,以作军资!!”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四十五万两!对于一个江湖帮派而言,这几乎是天文数字!许多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朱慈烺仿佛没看到他们的惊讶,继续感慨道:“到了这济宁,昨日局势危急之时,又是这位赵总舵主挺身而出!还有……”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张无极和冯忠,目光中充满了“信赖”和“赞赏”,“还有张无极将军、冯忠将军,率麾下忠勇将士,毅然追随,护佑左右!两位将军亦是散尽家财,以充军资!”
张无极和冯忠听到这里,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两人赶紧强行咽下,憋得脸色通红,只能抱拳低头,不敢看台下,生怕表情失控。他们心里早已笑翻:殿下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我们哪来的家财可散?!
朱慈烺面不改色,继续他的表演:“还有济宁父母官,知州尹希廉尹大人等一众州衙官吏,感念国恩,亦是纷纷解囊,共凑得……嗯……” 他仿佛在计算一个很大的数目,“……共凑得白银数十万两,以应急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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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万两?!” 台下终于有人忍不住低呼出声!州衙那些穷官能凑出几十万两?这怎么可能?!
张无极和冯忠此刻已经把头埋得更低了,肩膀微微耸动。殿下这简直是睁眼说瞎话啊!尹希廉他们砸锅卖铁也就凑了几万两!这“数十万两”从何谈起?!
“榨油”!这才是真正的“榨油”!
先把牛吹上天,把台子搭得高高的,看你们怎么下!
而那坐在最前排的潘时昇,此刻心里早已是惊涛骇浪,冷汗都快下来了!他当然知道赵啸天的底细,一个漕帮,四处打点,能拿出四十五万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是变卖了所有产业!但太子言之凿凿,他岂敢质疑?
更可怕的是,太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一个江湖帮派都能拿出四十五万,你们这些世代官宦、诗书传家、富甲一方的士绅豪门呢?连地方官员都能“凑”出数十万两,你们这些平日里享受特权、免赋免役的乡绅呢?!
潘时昇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加速,连忙拿起旁边小几上的粗瓷茶碗,也顾不得烫,猛地喝了一大口,试图掩饰内心的极度紧张和慌乱。
他原本准备好的、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