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份心意,孤都感慰不尽!!”
潘时昇听完,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再无退路可避。他再次暗暗咽了口口水,仿佛咽下所有的犹豫和肉痛,把心一横,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心想,“既然躲不过,不如把场面做足,博个头彩和最大印象分!而且把所有人都拉下了水,要出血大家一起出!我潘家出大头,占了首功,日后好处自然也最大!”
他行了个大礼,声音陡然拔高,显得无比慷慨激昂,甚至带着一种表演式的悲壮:
“殿下所言,真真是折煞草民了!潘家世代深受皇恩,沐浴圣化,方能有此薄产!如今国难当头,正是我辈报效君父之时!赵总舵主一江湖豪杰,尚能倾尽所有,献出四十五万两白银!此等义薄云天,令我辈汗颜!”
潘时昇顿了顿,加大了嗓门,“我潘家忝为士林表率,官宦世家,深受国恩两百余年,岂能落于人后,徒惹天下人耻笑?!草民不才,愿代表潘家,即刻设法筹措现银八十万两!另献上家中积存粮草五十万石!以供殿下新军之用,略尽绵薄,以表潘家赤胆忠心!!”
“八十万两?!五十万石粮草?!”
“轰隆!!!”
这个数字如同九天惊雷,在州衙院子里炸响!不仅将在场所有士绅商贾震得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连高台上的朱慈烺、张无极、冯忠都差点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张无极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咳得满脸通红;冯忠则死死捏着椅子扶手,指节发白,才忍住没惊呼出声。
朱慈烺内心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疯狂吐槽:“我操!八十万两?!五十万石粮?!这他妈……这他妈得多有钱?!这还只是‘拼凑’、‘设法筹措’出来的?!听他这口气还不是极限?!那他潘家实际库存现银该有多少?!四五百万两?!甚至更多?!粮食岂不是要堆成山?!”
心里不断腹诽,朱慈烺内心继续吐槽,“他娘的!明末这些士绅豪门,真真是富可敌国!肥得流油啊!难怪历史上李自成进北京能拷掠出七千万两!崇祯皇帝却连几十万辽饷都凑不齐,哭穷哭到要饭!这世界太他妈魔幻了!简直离谱!!”
尽管内心疯狂吐槽,朱慈烺面上却瞬间绽放出无比惊喜、感动、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笑容,他甚至立刻再次起身,快步走下高台,几乎是冲到潘时昇面前,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都带着一丝“激动”的颤抖:
“潘家主!潘家主竟有如此豪情壮志!如此深明大义!如此……如此忠肝义胆!孤……孤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感激才好!!”
他紧紧握住潘时昇的手,用力摇晃着,仿佛遇到了天大的知己和恩人。
潘时昇被太子这过于亲热激动的举动搞得受宠若惊,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表示:“殿下言重了!此乃草民本分!本分啊!能为殿下分忧,是潘家的荣耀!”
他感觉自己的手被太子攥得生疼。
朱慈烺紧紧握着他的手,目光却已经如同探照灯般,锐利地瞟向了其他人。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潘家已经出价了,你们呢?
果然,这边话音未落,那边的济宁卫指挥使文兴邦坐不住了!武人脾气本就直接,火爆性子一点就着,眼见被一个士绅抢了头彩,还出了如此令人瞠目结舌的天价,他岂能落后?
这不仅是钱的问题,更是面子问题,是忠心和实力的体现!
文兴邦立刻腾地站起来,抱拳吼道,声如洪钟:“殿下!潘家主高义!令人敬佩!我文家虽不如潘家豪富,但也世受皇恩百载,世代执掌济宁卫,岂甘人后,做那缩头乌龟?!微臣愿尽出文家累世所积!现银二十万两!粮草三十万石!献于殿下,以充军资!望殿下不弃!文家愿为殿下前锋,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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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立刻转向他,眼中满是赞赏和鼓励:
“好!文指挥使快人快语,忠勇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