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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3号艾什瓦娅。
她非常平静。
“我从小被父母卖到了庙里，既作为侍女，也作为弟子修行。”
“伟大的吉祥天女降下神谕，选中了我作为圣女。”
艾什瓦娅举起右手，轻轻抠弄着纤细手指指甲上花纹。
“成为圣女后，我用很多种方法和理由，杀了所有侮辱折磨过我的人。”
“有的，被活活烧死，成为了祭祀的祭品。”
“有的，被我游说苦修，为了净化自己，在我的建议下，亲手砍断了自己的手脚，一点点等着血液流光，死在我眼前。”
“有的，被我宣布是异端教徒，溺死在圣湖之中。”
“还有的，我诱惑他们前来私会，再以亵渎圣女的名义，被一刀刀切下了他们身上所有的器官和血肉赎罪。”
艾什瓦娅带着淡淡的甜美微笑，“不好意思，杀的人太多了点，我也不知道哪一条符合发言人的立论，就都说了点。”
“你们自己判断是否符合发言人的立论吧。”
下一个，是同样脸色惨白，额头汗水已经汇成小溪一样的龙翔锦。
他嚅动了半天嘴唇，颤颤巍巍说道，“我没开公司之前，是个包工头……”
“有一年，年底，账上实在没有钱了，工人们都等着发工资回家过年……”
“我实在没办法，就去找甲方领导要钱……”
“他酒喝了，礼收了，但说到钱，就开始装傻……”
“我实在没办法，就把他关起来，威胁他不拿钱，我就杀了他……”
龙翔锦脸上露出不堪，痛苦地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他有心脏病……”
“他喝了酒，晚上受凉，发病了，死在我们工地板房里……”
“后来，是一位跟了我好几年的老工人，他站出来向警察自首，说人是他绑的，是他威胁不给钱就杀人把那个领导活活吓死的……”
“他帮我顶罪，被判了无期……”
“但真正杀人的，其实……是我……”
龙翔锦痛苦地讲完，光束落到胡礼头上。
胡礼淡淡看着龙翔锦，“我不觉得你有错，这不是你的问题，或者说，是本来他就该死！”
胡礼轻轻笑笑，“说回我吧......”
“我也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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