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替朕评评理!”
“陛下请说。”
“刚才那两个家伙!”朱元璋哼了一声,“咱早早把数学书发给了他们,让他们发给学子们,如今叫他们来,也是为了摸摸底,看底下的学子们,能从书上学到多少。没有想到,这两人,压根就没有把书分发下去,全压在库房里,任着落灰,任着生虫。”
“陛下确实该生气。”
“咱却不是只因为这点而生气!”朱元璋又说,“新事物,大家接受得没有那么快,咱是知道的,便如咱,那本数学书,也只读会了一半而已。咱都读不全会,怎能苛求大家马上接受,马上学会?”
茹瑺听到这里,悚然一惊,记起自己家中还崭新的数学书。
而朱元璋却没注意,继续往下说:“叫咱生气的,倒是咱继续问他们,既不愿意把数学书发下去,那么他们注意到,他们当地是怎么清丈田亩的吗?你猜他们说什么?”
茹瑺猜度:“莫非是不知道?”
“‘臣为学正,以教导为职业,民事无闻’!”朱元璋用那两人的原话,回了茹瑺。他大摇其头,“咱叫他们过来,一则,想要知道那数学书的情况;二则,也想知道那当地的情况。但咱的圣谕,他们不理;当地的情况,他们不知。如此尸位素餐之徒,竟还在咱面前侃侃而谈,咱便不禁问问他们:他们如此不晓事务,莫非是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女儿?
他们若是出得了门,何以对周围之事,竟一问不知?
再得问问:
他们莫非比那‘宋初先生’的安定先生还厉害?那安定胡先生,如此之一代大儒,除了交给学生儒学之外,尚且要把时务、治兵、治民、水利、算数等具体事务,尽皆教给学子们。
而他们呢?
以他们如此之敷衍了事,便是有那优秀苗子在他们手中,受此磋磨,日后也要泯然众人也!”
朱元璋说到这里,又对茹瑺说:
“听了那后代光幕的话,咱如今自己想想,算是有些想明白了。这读书的事情,确凿不能只读儒学经典,还得知行合一,即得读,又得实验!只有把学到的,应用到实际中,才是好的,便是胡先生所谓的‘明体达用’!”
“胡先生,真大儒也!”
茹瑺觉得老朱说的都没错。他已经有预感了。
未来的科举,是定会狠狠振荡一番的。
他同时,握紧手中的奏疏。
他有自信!
自己也是那撬动科举振荡的人之一!
他茹瑺,是会变成茹子的!
他茹瑺,真大儒也!
而老朱没有窥出茹瑺的野心,还在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