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母亲在的时候,不懂得好好珍惜。
现在却又假惺惺地缅怀?
她想,父亲只是因为愧疚,过段时间,就又会投身到忙碌的工作中,把母亲的死忘得干干净净。
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她不但没有看到父亲停止思念,反而产生了一种感觉。
父亲变得越来越孤独,而他的孤独是没有尽头的。
人都说,时间是良药,可以治愈一切伤痛。
父亲对母亲的这份思念,为什么却成了无法痊愈的病……
“爸。”程斐然喊了一声。
父亲抬起头来:“来了。”
霍暝渊随后恭敬打招呼:“爸爸。”
程砚对他笑了笑:“先坐吧。”
他放下小提琴,摘了眼镜,也来到了沙发区。
程斐然注意到,父亲眼眶微红,头上白发似乎多了几根。
心底一酸,不忍去看,便望向那小提琴。
“这琴被您擦得,就像每天都有人在用一样。”
父亲说道:“可惜你不想学,不然还用我来保养?”
“真的脖子都要酸掉了嘛!”
“好了好了,又没逼你学,一说就炸毛,也不知道随了谁。”
父女俩斗了两句嘴,沉闷的气氛,好了一些。
坐下之后,程斐然按照先前与霍暝渊串通好的台词,跟父亲说了自己想次日去京市的事情。
她谎称,这次去京市,只是去跟霍暝渊的母亲见个面,然后在京市玩个几天,就回来了。
父亲看向霍暝渊:“小霍呢?以后要两头跑么?”
霍暝渊就说,自己在这边已经看了房子,如果斐然想留在海市,他也会来海市定居,反正他在哪里都能办公。
父亲欣慰地笑了笑。
程斐然不禁好奇,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做什么生意的,天天陪着她,也没看出来干什么正经事。
俩助理倒是像模像样的。
但是他真的有工作吗?
程斐然表示怀疑。
跟父亲说完去京市的事情后,程斐然就准备回房间收拾行李了。
临出门前,程斐然想起件事,问父亲:“爸,如果我想坐你那架私人飞机去,明天能批下来航线吗?”
父亲根本不问为什么,直接说道:“你在这等一会儿,我打电话帮你问问。”
于是程斐然和霍暝渊又重新坐下。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