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一路，大多数时候都是开快速路，路上车又不多，程斐然好好过了把瘾。
她专心开车，坐在副驾的霍暝渊则一路沉默。
自那晚之后，两人就时常陷入这种诡异气氛里。
有时候像隔着一层纱，有时候又有一种心知肚明的清晰。
不管是什么，程斐然也懒得去探究了。
她照例把伪装成维生素的抗癌药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每天按时服用。
她也照例每天喝着叶师姐开的中药。
呕吐的时候，如果霍暝渊在身边，他会过来，帮她顺顺背，递来漱口水。
他每次问要不要去医院的时候，她都说，不用去。
而他也就没再坚持。
他的关心很有分寸，没有给程斐然造成丝毫的心理压力。
不过那晚之后，他又开始吻她了，每次都吻到两人一身火，又以他去冲冷水澡结束。
程斐然都怀疑他是在接受什么“禁欲试炼”，这么折磨自己。
至于他有没有发现她的病情，程斐然则完全没有头绪。
要说他没发现吧，有一次她险些在餐厅晕倒，他正在厨房收拾，哐当扔了手里的碗，就朝她跑过来，抱起她来就要去医院，甚至都不先查看她为什么晕倒。
就好像他知道她的身体情况，而这种突发状况已在他心里预演过很多次。
当然，最后他们并没有去医院，因为程斐然到了车上就恢复过来了。
她说不用去医院了，他也没说什么，只跟她说了句，如果再不舒服，就必须去。
要说他发现了吧，他有时候对她，又根本不像对待病人……
比如某天下班回来，这家伙不知道怎么的，一进家就摆烂抱怨，非要她给做晚饭。
说什么自己手下那些高管，到家都有老婆做好了饭等着，就他没有，他难道还不如那些人吗？
程斐然呵呵一笑，难怪都说日久见人心，果不其然。
刚结婚那几天，他做得多好，恨不得一天三顿给她做饭吃。
现在好了，不装了，直接暴露了又懒又大男子主义的本来面目。
程斐然倒也懒得计较，反正已经很久没下过厨，也想自己做顿饭吃吃，就煮了两碗面条。
他全吃光了，很满足的样子，还发了个朋友圈显摆。
还有一件事让程斐然更加无语。
这人酷爱健身，每天自己练不过瘾，这几天还拉着她一起，早上慢跑，晚上散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