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都充满了发自肺腑的敬畏。
在信的末尾,还有一行用鲜血写成的小字:“愿以血肉为墙,护殿下安眠。”
谭浩扫了一眼,眉头都没皱一下,随手就将那封凝聚了三十万军魂的信扔在了旁边的石桌上,重新躺了回去,嘴里嘟囔着:“写得挺热闹,谁写的谁拿回去!我又不想当皇帝,累都累死了。”
话音刚落,桌上那封信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悄无声息地飞回了霍斩敌的手中。
霍斩敌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信,再看看院内那个对一切都毫不在意的身影,最终,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去,步伐中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茫然。
当晚,京城最热闹的“醉仙楼”里,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悄然占据了角落最不起眼的位置。
他独自一人,面前只放了一壶最烈的烧刀子。
店小二上前搭话,想问客官名姓,他只是抬了抬眼皮,吐出三个字:“宁无月。”
这三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小二瞬间闭上了嘴,恭敬地退到一旁,再也不敢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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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无月从袖中摸出一枚寻常的铜钱,屈指一弹。
他要卜的,是那位搅动天下风云的九皇子谭浩的气运。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枚铜钱刚飞到半空中,连正反都未分,便“噗”的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碎成了比灰尘还细的粉末,随风飘散。
宁无月眉头微皱,又取出一面刻满符文的八卦罗盘。
指针刚要转动,整个罗盘便“咔嚓”一声,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狰狞的缝隙。
他仍不死心,拿出了压箱底的千年龟甲,口中念念有词。
可咒文刚起,那坚逾金石的龟甲竟寸寸崩解,化作一捧飞灰。
最后,他展开一卷星图,试图观星定位,可图上的星辰竟一颗颗黯淡下去,转瞬间化为一片死寂的漆黑。
所有的卜算之法,尽数失效!
宁无月沉默了许久,终于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非劫非缘,非果非因……他是规则本身。”
说完,他将酒钱放在桌上,起身离去,身影几个闪烁便融入了深沉的夜色,再无踪迹,仿佛从未出现过。
同一片夜色下,林诗雅叩响了九皇子府的大门。
这一次,她收起了所有的清冷与疏离,在见到谭浩的那一刻,郑重其事地行了一个大礼。
谭浩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手足无措:“林小姐,你这是干嘛?我可没钱借给你。”
“殿下,有些事,你不知道,不代表它不存在。”林诗雅直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块温润的玉简,递了过去,“这是我星辰仙宗历代祖师观测天机时,记载下来的‘创世遗痕’片段,其中有一句预言:‘当言出法随者不知其力,则天地将自择主宰。’”
她看着谭浩茫然的脸,一字一句地解释道:“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潜移默化地重塑这个世界。那场莫名其妙结束的战争,那些突然失语的大臣,都是因为你无意中的一句话,一个念头。而现在,因为你的不作为,你的‘不想’,这片天地正在感到不安,它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将你推上那个唯一能让它安定的位置。”
谭浩挠了挠头,消化了半天,才试探着问:“所以呢?我是不是该闭嘴,什么话都不说?”
“不。”林诗雅摇了摇头,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恰恰相反。你是唯一能阻止更大灾难的人——因为普天之下,只有你,还拥有‘不想’去毁灭的资格。”
翌日清晨,天光大亮。
谭浩像往常一样,爬上自家屋顶,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晒太阳。
然而,今天的气氛却格外不同。
府邸之外的街道上,不知何时开始,自发地聚集了成千上万的百姓。
他们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望着那道屋顶上的身影,然后,一个接一个,虔诚地跪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