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划破喧嚣。
一名身着儒衫、头戴玉冠的中年男子从东宫的席位中一跃而起,身法轻盈地落在台上。
他手持一枚雕刻着繁复符文的玉简,对着谭浩怒目而视,声如洪钟:“九皇子!你花言巧语,口出妄言,颠倒黑白,已然扰乱天序!今日,我便代天行罚,若不自省,休怪我以‘正道之音’,涤荡你心中邪祟!”
话音未落,他周身灵气鼓荡,手中的玉简散发出璀璨金光!
侧席之上,一直静观其变的林诗雅瞳孔骤然一缩!
她认得这股气息——星辰仙宗早已失传的禁术,“诛心咒”!
此咒并非物理攻击,而是直接作用于神魂,以言语为媒介,勾动天地法则,引爆受术者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与心魔,轻则癫狂失智,重则神魂俱灭!
此术歹毒异常,百年前就被列为禁术,此人竟能施展,背后必是玄机子在搞鬼!
那舌辩之士深吸一口气,运起秘法,整个人的声音仿佛被放大了千百倍,化作滚滚音浪,带着一种奇异的、能穿透人心的魔力,正要发出第一个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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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那声音刚到谭浩耳边,他就觉得一阵烦躁。
这感觉太熟悉了,像极了前世集团开季度大会时,那个地中海领导照着PPT念稿子的催眠嗓,嗡嗡嗡的,听得人脑仁疼。
他眉头一皱,抬起眼皮,看着对面那个慷慨激昂、准备长篇大论的家伙,随口说了一句发自肺腑的抱怨:
“闭嘴行不行?吵得脑仁疼。”
这句话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懒散,却像一道无形的律令,瞬间扼住了天地间所有的声音。
那名舌辩之士的嘴巴猛然僵住,他正要发出的那个蕴含着“诛心咒”威能的音节,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上下嘴唇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焊死了一般,无论他如何催动灵力,都无法分开分毫!
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在一片死寂的注视下,他的脸颊皮肤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密的裂纹,如同干涸的河床。
紧接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所有的五官轮廓都开始变得模糊,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抹平。
最终,整张脸化作了一张光滑无孔、没有任何器官的肉面!
“唔……唔唔……”
他从喉咙深处发出无声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软软地瘫倒在地,像一滩失去骨头的烂泥。
全场,死寂。
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诡异骇人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太子萧景琰脸上那完美的笑容也彻底凝固了。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后续那些早已准备好腹稿,准备轮番上台质询谭浩的官员、名士,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惊骇地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滚油烫过一般,干涩刺痛,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们连“说话”这个动作的生理基础,都在一瞬间被剥离了!
负责记录的笔录师,手中的笔疯狂在纸上划动,可写下的字迹,却像被阳光照射的薄雾,墨迹未干便自动消散,化为虚无。
林诗雅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袖中的寒月镜不受控制地激发,镜面上一片光华流转。
在她的灵视之中,一幕足以颠覆认知的惊悚景象呈现出来:现实世界的空气中,漂浮着无数肉眼不可见的、晶莹剔透的丝线,那是构成“语言”“辩驳”“质疑”等概念的原始道痕。
而此刻,正有一股无形而至高的伟力,如同最锋利的剪刀,正在将这些丝线一根、一根地,从根源上剪断!
她骇然地望向高台上那个还保持着“好烦啊”表情的谭浩,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不是在封口……他甚至不是在施展什么禁言术……
他是让“反驳”这件事本身,在因果逻辑的层面上,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