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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散播谣言,则是为了将所有即将失控的修士那无处安放的恐慌与希望,强行聚焦到一个虚无缥缈的三日之期上,为她争取宝贵的时间!
而此刻,身为风暴中心的九皇子谭浩,对此浑然不觉。
他正趴在自己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一手拿着一根象牙筷,百无聊赖地戳着面前一个被剖开的冰镇西瓜,玩得不亦乐乎。
“砰!”房门被猛地撞开。
白小刀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毫无血色,声音都变了调:“九爷!九爷不好了!全城……不,全天下的修士都疯了!他们说……说您把‘变强’这条路给删了!”
谭浩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含糊不清地嘟囔道:“关我啥事?我又没练过。”
他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很无趣,随口又补了一句:“再说了,练来练去的多累啊,还不如舒舒服服躺着呢。”
话音未落。
远在万里之外的星辰仙宗主峰之巅,一座耸立万年、接引过无数飞升祖师的“升仙台”,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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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那座由星辰精英铸就,铭刻着无数大道符文的仙台,从顶部开始,寸寸崩裂,轰然坍塌。
仙台前那块高达百丈的石碑上,由开山祖师亲手书写的“步步登天”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最后一笔“天”字刚刚消散,紧接着是“登”字,“步”字……如同被无形的力量从石碑上擦去,逐笔消散,最终连同整座仙台,化作漫天飞灰。
皇城南门。
霍斩敌一身玄甲,手持龙胆亮银枪,跨坐于战马之上。
他身后,三千北境铁骑组成一道钢铁洪流,将城门堵得水泄不通。
他们的对面,是数以千计从四面八方闻讯赶来的修士,这些人个个双目赤红,神情癫狂。
为首的是一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他周身气息恐怖,竟是一位早已不出世的渡劫期老祖。
此刻,他再无半分高人风范,指着霍斩敌声嘶力竭地吼道:“让开!老夫要见九皇子!他若不将大道恢复原状,我等毕生修行,皆成一场笑话!”
霍斩敌面沉如水,手中长枪横立,枪尖直指老祖,声音冷硬如铁:“陛下有令,九皇子近日龙体欠安,正在静养,不见任何外客。”
“养病?”那渡劫老祖怒极反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与疯狂,“他那是养病吗?他那是养出了一个旷古烁今的‘道灭之体’!今日尔等若不让开,老夫便屠了这座城,用百万人的血,看看能不能证出一条新的道来!”
恐怖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三千铁骑胯下的战马发出一片哀鸣。
霍斩敌眼神一凝,正欲催动全身气血死战。
就在这时,一道微不可 查 的金光自天际一闪而逝。
那渡劫老祖张开嘴,正欲下令动手,脸上的表情却突然凝固了。
他眼中的滔天怒火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困惑。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他忘了。
他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忘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甚至……他再也记不起“渡劫”这两个字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他穷尽一生所追求的那个目标,那个概念,从他的记忆里被彻底抹掉了。
无尽的空虚和恐慌淹没了他。
这位曾经足以翻江倒海的渡劫老祖,竟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深夜,万籁俱寂。
一道窈窕的黑影,如鬼魅般潜入了守卫森严的九皇子府。
林诗雅避开了所有明哨暗哨,悄无声息地来到谭浩的床边。
看着睡梦中还咂吧着嘴的谭浩,她她从怀中取出一块温润的玉简,上面用她的本源精血,密密麻麻地刻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