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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颗主星被那金光牵引,缓缓移动,最终排列成一个完美的星环。
而在星环的正中央,一颗本应晦暗无光、代表着杀伐与变革的“破军辅星”,此刻却陡然亮起,光芒万丈,甚至盖过了日头!
“天……天象!破军入垣,辅星照命!”一名年迈的史官浑身抖如筛糠,手中的竹简“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敬畏,“古籍有载:此象现,则”
旧统崩,新主隐而不争!
崔尚书仰望着天际,那颗璀璨的辅星,如同一只天道之眼,冷冷地注视着他。
他那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此刻显得如此可笑,如此渺小。
他举起的拐杖,再也无力落下,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
就在这天地异象与人心惶惶的顶点,冷宫那扇吱呀作响的门,开了。
谭浩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袍子,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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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看到门外黑压压跪倒一片,从五皇子到他手下的精锐亲兵,全都五体投地,瑟瑟发抖时,不由得吓了一跳。
他愣了愣,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问向旁边同样目瞪口呆的苏婉儿:“怎么?今天是什么节日?宫里发米吗?”
苏婉儿激动得嘴唇都在哆嗦,她指着外面那群人,又指了指天,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殿……殿下……他们说……他们说您是天命所归,求您出山……摄政!”
“别闹。”谭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肚子“咕咕”叫了一声,“我还没吃早饭呢。摄政哪有吃饭重要。”
说罢,他竟真的看都不看那些跪伏于地的皇子、大臣,径直迈开步子,朝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然后,奇迹发生了。
他赤足踏过之处,地面上覆盖的薄薄积雪,竟如遇到烈阳般自动消融,露出干净的青砖。
他路过一棵在寒风中枯萎的老树,那光秃秃的树枝上,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出嫩绿的新芽。
当他走过宫道两旁那对威严肃穆的石狮子时,两尊巨大的石雕,竟缓缓低下了头颅,紧闭双目,仿佛是在恭迎一位无上的君王圣驾。
百官伏在地上,无人敢抬头直视这等异象,只能从那越来越清晰的草木清香和温暖气息中,感受到那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温和而又绝对的意志。
唯有崔尚书,他仰着头,看着那个懒洋洋走向御膳房的背影,看着他身后万物复苏的景象,老泪纵横,混着从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喃喃道:“道法自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老臣……认命了。”
九天云层之上,林诗雅的身影悄然隐匿。
她手中那本玄奥无比的《天机策》正剧烈地震颤着,书页无风自动,竟冒出缕缕青烟,自行燃烧起来!
在火光熄灭的灰烬之上,赫然显现出八个触目惊心的血色大字——非仙非神,乃道之始。
林诗雅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终于明白了!
谭浩的存在,已经完全超越了她所知的任何修炼体系,他不是仙,也不是神,他……他本身就是某种更原始、更根本的“规则源头”!
她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身影一闪,悄然落在谭浩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无法抑制的波动:“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谭浩正琢磨着早饭吃什么,被人拦路,有些不悦地挠了挠头:“我就想去吃口热乎的。那个……你挡我路了。”
说着,他似乎是饿得急了,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块昨晚剩下、又干又硬的饼,皱着眉头抱怨了一句:“这御膳房最近是越来越会偷工减料了啊。”
就在他抱怨出口的下一瞬间,林诗雅的呼吸彻底凝滞了。
只见谭浩手中那块干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