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鬼差的指尖几乎要戳穿白小刀的额头:主人,他拆了您亲手搭的凉亭!
柱子上您刻的今日无烦,被他劈成了柴火!
谭浩垂眸看向白小刀。
对方额间的二字突然扭曲,像是被什么力量拉扯。
他想起三天前在巷口,这个饿得站不稳的小混混抱着他的腿哭:求您给口饭,我给您当牛做马。想起自己蹲下来,把最后半块芝麻饼掰成两半:不用当牛,当兄弟就行。
他摸出袖中那块干瘪的芝麻饼——是当年剩下的半块,被他用规则封了千年。
咬下去时,饼屑落在白小刀的龙袍上:当年你要是晚一步,现在连灰都没了。
话音落,谭浩闭目。
他能感觉到这个概念在规则里翻涌,像条被钓住的鱼。
曾经这概念是能躺不站,少烦少恼,现在却裹着白小刀的偏执,成了万籁俱寂,不准醒转。
他心念微动。
天地法则突然震颤。
殿外的《咸经》同时自燃,火舌卷着金粉腾空,在空中写出二字;百万信徒突然捂头尖叫,脑海里被灌输的午睡即长生像潮水退去,露出最原始的恐惧——他们终于想起,自己的孩子不该整宿沉睡,自己的老母亲不该被架着调整时辰。
白小刀的圣典地坠地,化作一张草纸。
他额间的血光消失了,露出下面狰狞的疤痕——那是当年他为抢半块饼,被恶犬扑咬留下的。
他扑过去抓谭浩的裤脚,这是我为你守的道!
你说过要躺平,我帮你把路铺好了!
谭浩睁开眼,瞳孔里映着白小刀扭曲的脸:你的道,压根没问过我愿不愿意。
林诗雅站在殿门口,看着这一幕。
她看见谭浩的影子里浮起细碎的光,那是规则被重新书写的痕迹;看见白小刀的龙袍褪成粗布,额间的变成了普通的朱砂印;看见静言花的花瓣从谭浩掌心飞起,飘向殿后的沉眠高塔——那里,一个女孩的指尖终于能碰到窗棂。
阳光透过殿顶的琉璃瓦,在谭浩脚边投下一片金斑。
他拍了拍白小刀的肩,转身往外走。
龙袍被抓皱的地方,还沾着芝麻饼的碎屑。
林诗雅跟上时,听见他低声嘟囔:得把凉亭重建了......下次谁再拆,就让他给我当三年瓜农。
殿外,百姓们的惊呼声渐起。
谭浩走出圣殿,在台阶上坐下,从怀里摸出半块西瓜。
瓜汁顺着他手腕滴落,在青石板上溅出小水洼,倒映着他发顶翘起的呆毛。
远处,沉眠高塔的窗户一声开了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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