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间,他歪歪扭扭地在木板上写:“此处允许咸鱼存在。”
“你在做什么?”林诗雅按住他的手腕。
她的指尖还在抖,但眼底有星火在烧。
“立个牌子。”谭浩把木板往地上一插,“就像我小时候,在小区花坛里立‘禁止踩草’的牌子。”他拍了拍手,抬头时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不过这次,牌子里得加点私货。”
木牌刚触地,突然发出轰然巨响。
它疯狂生长,瞬间贯穿星渊裂口,表面的字迹在虚空中泛着暖黄的光。
所有看到它的生灵心中齐齐浮现一句话:“我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地活着。”
天魔大军停滞了。
那些原本只知摧毁的黑雾怪物们,突然开始翻找路边的野果,蹲在屋檐下看雨,甚至有团黑雾飘到忘心僧身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手里剩下的半块芝麻饼。
归心钟第十四次震动。
这一回,钟声里多了丝不同的清响——像是花苞破壳,像是春冰初融。
林诗雅望着那道贯穿天际的木牌,忽然笑了:“原来……咸鱼之道,是对抗虚无的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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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浩靠在编辑室门框上,望着木牌在星渊裂口处投下的影子。
他摸出根新的草茎叼上,忽然伸手接住飘到面前的一片灰雾。
灰雾在他掌心凝结成颗小水珠,映出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那是刚才在街角追纸鸢的小娃,此刻正举着半块糖人,笑得见牙不见眼。
“老谭,那裂口……不扩了?”巡逻的卫队长从城墙上探出头喊。
谭浩抬头。
星渊裂口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灰雾不再蔓延,反而有稀薄的光从裂缝另一端透过来。
他歪了歪头,把草茎从左边嘴角换到右边:“可能……它们也饿了,想尝尝甜的。”
木碑在夜风中微微摇晃。
没有人注意到,它表面的“咸鱼存在”四个字下,正悄悄浮现出一行更小的字迹:“允许哭,允许笑,允许赖床,允许活着不需要理由。”
归心桥畔,忘心僧把最后半块芝麻饼分给那团黑雾。
老和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突然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顿斋饭,比四十年禅更渡人。”
子夜的风卷起几片落叶,掠过谭浩脚边。
他望着天际那道不再扩张的裂口,忽然想起前世租的小屋里,房东奶奶总在楼道里摆盆绿萝。
她说:“活着嘛,不就图个‘有个东西在那儿’。”
此刻,整个凡界的角落都在悄然变化——断愿郎跑回家里,把跳崖用的麻绳编成了晾衣绳;炼丹炉炸了的修士挠着头,开始研究怎么把丹渣做成糖葫芦;就连被灰雾侵蚀最严重的西市老妇,都重新哼起了那首摇篮曲,只不过最后多了句:“小孙孙,明儿咱去买糖人。”
木碑耸立在星渊裂口处,像把钝刀,把“虚无”和“存在”硬生生隔开道缝。
谭浩望着它,忽然打了个响指。
木碑表面的字迹微微发亮,在虚空中投下万千影子——每道影子里,都有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在好好活着。
“明天……”谭浩伸了个懒腰,“该去归食娘那儿蹭猪脚了。”
林诗雅站在他身侧,望着天际渐亮的晨光。
她摸出终端,在“新规则草案”里添了条备注:“允许所有生灵,保留至少一个‘毫无意义却甘之如饴’的爱好。”
星渊裂口后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但这一回,它不再是纯粹的虚无——它闻到了糖人的甜,听见了摇篮曲的暖,甚至……有点好奇,猪脚汤里的枸杞,是不是真的放了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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