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像冰碴子的光。
玄箴是在深夜发现刻痕的。
他打着火折子巡夜,火光晃过外墙时,突然被一道金线刺了眼。
那痕迹细得像头发丝,却泛着冷冽的光,边缘还刻着细碎的符纹:这是......
快递签收单。谭浩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手里捧着团泥巴。
他随手一按,刻痕就被糊住了,上界总爱留个记号,说好听点是监督,说难听点......他打了个哈欠,是怕咱们赖账。
玄箴盯着那团泥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动。
等月光爬上屋檐,他揉了揉眼——泥巴表面还是灰扑扑的,可凑近了看,里面好像有颗小银星,正随着他的呼吸一明一暗。
同一时刻,九霄之外的紫微垣。
老神官跪在青铜镜前,手里的拂尘抖得像秋风里的芦苇。
镜中景象又变了:这回不是东岭镇的炊烟,而是金殿之上,所有神官都跪在泥地里,手里捧着的不是玉笏,是草编的牛绳。
为首的大司命正哆哆嗦嗦递上一卷纸,纸上写着述职报告四个大字,落款是放牛娃谭浩。
这不可能......老神官的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天道......天道怎会允许凡人骑在神头上?
可镜中的放牛娃正咧嘴笑,手里的黄瓜还滴着水。
苏明璃离去次日清晨,东岭山上空的雾还没散透。
林诗雅站在葡萄架下,望着天际发怔。
她昨夜没睡,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云层里攒着,像春汛前的河,表面平静,底下却翻涌着暗潮。
突然,一缕霞光穿透晨雾,像根金线,轻轻垂落在便民站的院墙上。
那光不带威压,不灼人,甚至有点暖,像极了谭浩啃黄瓜时,从葡萄叶缝里漏下来的光斑。
林诗雅的指尖抚上腰间的玉牌——那是谭浩塞给她的特别协管员令牌,此刻正贴着皮肤发烫。
她望着那缕霞光,忽然笑了。
这回,该轮到上界尝尝凡界的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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