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眯起眼,指尖轻轻点了点太阳穴。
那牌匾原本晃得正欢,此刻竟缓缓顿住——可只停了三息,又开始慢悠悠摇晃,比之前更欢快。
谭浩骂了句,一屁股坐在窗台上,这次不是我弄的。他望着远处被晨雾笼罩的山尖,声音低了下去,它成了千万人的玩具。
当夜,东岭山的风突然大了。
林诗雅在院中练剑时,忽觉剑气发涩。
她抬头,见那牌匾不知何时荡得老高,在夜空中划出银亮的弧光,像极了孩童撒欢儿的秋千。
每摆过一次,天地间就泛起细微的涟漪——
三十里外的青阳城,那座供着贪赃知府的清官祠突然腾起烈焰,香灰被卷上半空,恰好组成个字;
百里外的枯水河滩,干涸百年的河床裂开缝隙,清冽的泉水咕嘟咕嘟冒出来,惊得守夜的老渔夫跪在地上直磕头;
就连上界紫微垣的御花园里,那株最是傲气的蟠桃树也簌簌落尽繁花,光秃秃的枝桠竟缓缓转向东岭山的方向,像是在行礼。
谭浩躺在屋顶的稻草堆里,望着天上晃得越来越欢的牌匾,突然坐起来。
他扯了扯皱巴巴的衣袖,对着夜空喊:再晃,我就把匾拆了挂你们家墙上!
话音刚落,天地骤然安静。
那晃到最高点的牌匾像是被人猛地拽住了绳子,悬在半空停了三息,然后慢悠悠地、小心翼翼地摆正了位置,连边缘沾的星屑都规规矩矩落回原处,活像个做错事缩回手的孩子。
南天门的守将握着观测玉简,手背上的青筋直跳。
他望着玉简便签上最后一行记录——亥时三刻,牌匾停摆前最后偏移角度:直指紫微宫寝,喉结动了动,转身往凌霄殿方向走去。
东岭山的夜又静了。
便民站的木门在风里吱呀轻响,老槐树下的香灰被吹得打着旋儿,散落在青石板缝里。
第二日清晨,玄箴推开便民站的门时,竟发现往日里挤得水泄不通的院子空落落的。
几个挎着竹篮的妇人站在门口,欲言又止地望着天上端端正正的牌匾,最终攥着篮绳转身走了。
连常来讨茶喝的小神们也没了踪影。
玄箴望着空荡荡的天空,忽然听见房梁上有麻雀扑棱翅膀的声音——那声音里,似乎还藏着些没敢说出口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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