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高喊:“建学堂能让娃娃们读书明理,比烧香拜佛实在多了!”
日头升高,祠前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掀翻了临时摆放的香案,有人捡起了地上的碎砖块,眼看冲突一触即发。
林诗雅的青锋剑“嗡”地一声出鞘,剑尖却未指向任何人——她只是抱剑静立于人群中央,任凭渐密的雨丝顺着光滑的剑脊滑落。“民意所向,便是天意。”她的声音清冷,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喧闹的人群霎时一静。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这位素来清冷的圣女,眼尾竟似染上了一丝极淡的笑意:“你们尽可争辩,尽可商议,这路,终须你们自己来选。”
表决那日,天色阴沉如一块湿漉漉的灰布。投票箱摆在便民亭前,是玄箴连夜用桐木钉成的,箱盖上还工整地刻着“众议”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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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奶奶颤巍巍地捏着那张反对票,指甲盖因用力而泛白:“我活了七十年,头一回要自己决定这等大事……”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将票塞进了箱口。
小芽芽举着票,蹦蹦跳跳地跑来:“我要学堂!我要学算数,往后管账目,再不叫人骗了去!”她踮起脚,奋力将票投入箱中,发辫上的红头绳像一簇跳动的火苗。
当最后一票投入箱中,大地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颤。那口被谭浩亲手修葺过的“规矩井”,井水“咕嘟”一声翻涌上来,水面浮现出一行流转的金色纹路:“法不因人而废,令自众愿而生。”
赵奶奶抹了把眼角,伸手探向微凉的井水。那凉意从指尖缓缓蔓延至心口,她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冬夜——在尚未完工的九贤祠里,谭浩蹲在香案前焚烧那些华而不实的贡品,跳动的火光照得他双眼亮晶晶的:“神要是能被供起来,那就不叫神了……叫囚犯。”
“拆吧。”她颤巍巍地拄稳拐杖,声音却透出一股坚定,“老身来拆这第一块砖。”
夜色笼罩山峦时,谭浩蹲在井边,指尖轻轻掠过微凉的水面。胸口的系统残片阵阵发烫,这是最后一次了——自三年前与之融合以来,每当他心生迷惘,它便会闪现些许碎片提示,如今却只余下最后两个字:“自由”。
“走了?”谭浩望着那残片化作细碎飞灰,被山风卷向山下灯火通明的学堂工地。那里,几个娃娃正踮着脚在未干的水泥墙上画着什么:有的画扫帚,有的画账本,还有个胖小子举着个米袋,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我们自个儿管”。
“成了。”谭浩拍拍裤腿站起身,小黑猪亲昵地拱着他的手。
山脚下传来叮叮当当的敲砖声,夹杂着孩子们清脆的笑语,像一首不成调却充满生机的歌谣。
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将草帽重新扣在头上——消停日子?
只怕往后,要更加热闹喽。
新学堂的地基刚刚夯实的功夫,便民站的木牌上就又挂出了新告示:“新学堂落成之日,即为全民议事周开启之时。现征集首轮议题:一、西沟修桥事宜;二、秋粮收储章程;三……”
山风调皮地掀起告示一角,露出了最下面一行娟秀的小字:“敬请东岭诸位乡亲,踊跃提笔,共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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