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落地。林诗雅转身走向海边的符文阵列——那是她带弟子连夜刻下的,每道纹路都精确到半寸。她将指尖按在阵眼上,仙力如银线渗入石缝:“启动人工引潮阵。我以星辰仙宗圣女之名立誓:若三日后潮不返,我自愿在此受罚。”
海风重新扬起时,阵列中心泛起幽蓝的光芒,那光像无形的线,轻轻牵动海底的灵脉。
谭浩蹲在不远处的礁石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他望着林诗雅的背影,想起刚认识时,这姑娘连正眼都不愿瞧他,如今却踩着泥滩给渔民讲数据。他打了个哈欠,正想溜去买碗鱼丸,忽然听见人群中传来一片抽气声。
海水动了。
远处的浪尖先是轻轻一颤,接着像被无形的手推着,潮头以整齐的弧度向前推进。一里、两里、百丈——刚好漫到晒盐池的第三道坎,一分不多,一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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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了!”
“和往年一模一样!”
渔民们疯了似的奔向阵列方向,有人跪地抚摸海水,有人把沾湿的手按在脸上。老祭司缩在残碑后,白发被海风吹得凌乱,鼓槌早已不知丢到了哪里。
玄箺抹了把脸上的海水,忽然笑出声来。他掏出账簿,在“人工引潮阵”那页重重画了个勾——这是他记录的第一千三百二十七件“凡人能成之事”。
当晚,海边小酒馆飘着鱼汤的香气。几个渔夫围桌而坐,酒碗碰得叮当响:“真没想到,没了龙王也能引潮……”
“嘘!”角落里的老渔夫压低声音,“我听我家小子说,那阵列的纹路和堤坝的图纸,都是九皇子亲手画的。”
“九皇子?就是那个总在竹屋里睡大觉的懒皇子?”
“懒?”老渔夫一拍桌子,“上个月我家漏雨,他亲自带工匠来修屋顶,还教我孙子用竹片做水车。”他指向窗外的潮头,“你们想想,要是没他那些图纸……”
话没说完,窗外传来“哗——”一声巨响。众人冲出去,只见月光下,潮头以比白天更整齐的姿态推进,宛如听从着无形指挥。
竹屋里,谭浩翻了个身。小花猪正趴在他肚子上打呼,他无意识地摸了摸猪耳朵,梦呓般嘟囔:“图纸都标清楚了……怎么就不信呢……”
他并不知道,随着这声嘟囔,海风中那缕“必须求神”的执念,正如春雪般消融。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滨海便民枢纽”的牌匾上。几十个孩子举着彩纸扎的“扫帚龙”跑过,童谣声飘远:“龙爷退休去钓鱼,我们自己开闸门!”
玄箴站在观景台上,望着远处自动运转的潮能塔群。塔尖的符文微微发光,将潮水的力量转化为电能,顺着铜线送入千家万户。他转头对林诗雅说:“真正的神走了,但‘神’的概念……”
“反而活得更久了。”林诗雅接道。她望向远处的竹屋,谭浩的嚷嚷声随风传来:“小花猪!别拱我的桥模型!”她嘴角微扬,“因为他让我们明白——不是求谁保佑,而是学会自己成为答案。”
谭浩趴在地上,正和小花猪争夺一团泥巴。他搭的“无人值守渡口”被小猪拱塌了半边,气得他捏了团泥往猪鼻子上抹。忽然,屋顶漏下的光线闪了闪,他眯眼望向天空,喃喃道:“哎……好像忘了什么事……”
话音未落,怀里用瓜子壳拼成的小桥模型轻轻震颤。那是“认知护盾”残留的最后一丝反馈,像有谁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西荒旱原的方向,已有三十七日未见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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