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孩童正追着一只风筝从她身边跑过。那风筝扎得歪歪扭扭,是用旧年的春联纸糊的,线轴上却精心缠着一截红布条,在风中飘动,像一团跳跃的小小火苗。
“小朋友,这风筝是放给风神祈福的吗?”林诗雅蹲下来,替一个摔倒的小女孩拍去膝盖上的雪沫。
“才不是给风神呢!”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仰起脸,认真地说,“阿娘讲,每年春天风大,要放风筝给那个总在睡觉的叔叔听——风里有我们的笑声,他就知道我们过得很好,没有吵到他。”
林诗雅望着那只风筝越飞越高,红布条在云天下划出一道温柔的轨迹。她没有去纠正“叔叔”这个称呼,只是轻轻托了托孩子手中的线轴,帮他们将那团小小的火苗,送得更高、更远些。
雪谷冰屋内,谭浩把毯子拉过头顶,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他闭着眼睛,却能清晰地感知到——千里之外的茶楼悄悄调暗了灯笼,说书人将“战神陨落”的悲壮故事换成了“老茶倌养了只会叼茶杯的鹦鹉”的趣闻;原本可能途经雪谷上空的暴雨云团悄无声息地拐了个弯,连雷声都变得沉闷而遥远;甚至天边路过的雁群,也放轻了鸣叫,翅膀扇动的气流里,似乎都裹挟着远方桂花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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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啊……”他嘟囔着,翻了个身。小花猪趁机拱进他怀里,暖烘烘的肚皮紧贴着他的腰侧。他忽然笑了起来,那笑意如同初融的雪水,清浅而纯粹,“连想护着我,都这么偷偷摸摸的,生怕惊了我的好梦。”
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平稳时,他听见春风卷起一片轻薄的瓜子壳,轻轻覆在了门前的脚印上。那感觉,像极了很久以前,在某个狭小的租屋里,房东阿婆总会在他熬夜时,悄悄为他披上的那条旧棉被。
窗外,最后一片积雪从屋檐滑落,轻轻摔碎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而明亮的光。
三日后,青禾镇的老茶倌发现,茶桌一角多了本边角有些油渍的小册子,封皮上写着《春眠须知》。翻开第一页,是歪歪扭扭的几行字:“春分日,宜闭户,宜垂帘,宜让所有贪睡的人,都能睡个无人打扰的踏实觉。”
茶倌摸着花白的胡子笑了,将小册子摆在了柜台最显眼的位置。不多时,隔壁布庄的老板娘来借针线,瞥见那册子,眼睛一亮:“这主意可真好啊!明儿个我就让我家阿福把铺子前的锣鼓收起来——可不能吵了谁的春眠。”
一阵风从窗缝钻入,掀起册子的一页,露出背面未写完的字句:“若有违者……”后面的字迹被墨点晕开,模糊难辨,只隐约能看到“罚抄《懒人守则》”几个字,那笔迹,与雪谷门前木牌上的,倒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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