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湿润,忽然间明白了他口中那种“赖床”背后,是怎样一种被惦念的温暖。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玉简,笔尖在空白的简面上顿了顿,最终落笔写道:“孝非拘于礼法,实为心之所安。”
同一时刻,大夏金銮殿旁的议政厅内,争吵声几乎要掀翻房梁。玄箴捏着密报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北方死囚为赡养母亲请求减刑的血书、南方商盟提议设立寻亲互助机构的章程、甚至上界飞升台旁新立石碑的拓片……各类文书堆起来足有半人高。
“荒谬!”礼部尚书用力拍着桌子,“刑法岂容儿戏?商贾之道自有规矩,仙途清修,岂能让凡俗亲情沾染?”
就在这时,殿中响起一阵布帛撕裂的刺耳声音。众人愕然转头,只见角落里,一个戴着沉重镣铐的灰衣人,撕开了自己的胸前衣襟。裸露的胸膛上,赫然有一道暗红色的陈旧烫伤——那痕迹仔细看去,竟像是用烧热的布条烙上的,依稀可辨是“阿狗”两个歪扭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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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娘……”这个一直被认为是哑巴的刺客,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如同锈蚀的风箱,“我七岁那年走丢了……她怕我忘了自己叫啥,就把我的小名……烙在我身上……”
满殿鸦雀无声。玄箴望着刺客胸前那触目惊心的痕迹,想起雪谷茅屋里那行由尘埃聚成的字:“你们搞得挺好,我就先撤了哈。”此刻他恍然明白,谭浩并非真的“撤了”,而是化作了一根无形的线,轻轻串联起了每个人心底最柔软、最不敢触碰的那根弦。
玄箴喉结微动,望向窗外那抹温暖的金色光晕,轻声道:“原来他梦里的那一声哭,是我们所有人都忘了、或不敢说出口的想念。”
云海之上,谭浩揉着眼睛坐起身,包裹着他的光雾团像被戳破的肥皂泡,“噗”地散开了一些。他抹了把嘴角的口水,嘟囔着:“哎呀,梦里好像哭鼻子了……谁搞这么煽情啊?”风卷着云絮掠过,他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面食香气,低头望去,只见云海之下的人间,正次第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宛如撒了一把碎金子。
谭浩抓过那条破毯子裹紧肩膀,啃着最后半块干粮。下方的灯火明灭闪烁,记忆中那个扎着蓝布巾的模糊影子在他脑海里一晃而过,随即又消散了。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把毯子往脖子上又拽了拽:“奇怪了,今天怎么老是想起上辈子的那些事儿……”
话音未落,远处人间的灯火,仿佛变得更亮、更温暖了一些,像是谁,悄悄往那万千灶膛里,又添了一把耐烧的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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