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烫——方才在学宫听孩童背《九皇叔语录》,道心为之震动。
“‘天不晴,非叔之错;米不香,非叔之过。’”她望着谭浩,喉间发涩,“先生说‘知错能改是凡人,知错不赖才是圣贤——而九皇叔,是连错都不需知的至高存在’。”
谭浩正啃着小桃递来的糖糕,闻言噎得直咳。他手忙脚乱抓茶盏,林诗雅指尖轻弹,茶盏飞入他手中。
“你笑什么?”她见他憋笑,眉峰微挑。
“我笑……”谭浩抹去嘴角糖渣,“笑他们把我写成不食烟火的神仙。”他忽然凑近,眼尾弯如月牙,“可昨晚是谁被风声吵得翻来覆去?今早又是谁把冷糖糕埋在御花园?”
林诗雅耳尖微红。昨夜谭浩裹着毯子敲门嘟囔“那阵风像在我耳边打鼓”,今晨她推窗就见全城陶笛摊挂出“暂停营业”木牌,老榆树上系着红绸——百姓说红绸能缠住风,不让它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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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在供奉神。”她望着殿外红绸,声轻如叹,“是在供奉……自己心里那片不用担责的净土。”
谭浩笑容渐淡。他望着飘动的红绸,想起系统初崩时缩在破殿里,望着神雷想:“要是有人能替我担一次错就好了。”而今,他成了那个永远不用担错的人。
“雅儿,”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腊月十五……陪我去城外看看?”
林诗雅一怔:“腊月十五?”
谭浩望向西沉日头,眼底浮起期待:“听小桃说百姓要办‘谢恩潮’。我就想……看看他们杀猪宰羊时,会不会给我留碗热汤。”
林诗雅望着他发梢翘起的呆毛,忽然笑了。指尖拂过他手背薄茧——那是他初学时替玄箴抄律例磨出来的。
“好。”她应道,“我陪你去。”
归心塔顶,玄箴点燃的无名灯骤亮。灯芯噼啪作响,似在应和什么。他望着远处炊烟轻声道:“所有过错,由我们承担;所有恩泽,归于你。”
风卷炊烟掠过谭浩窗棂时,他正趴案补觉,嘴角还沾着糖渣。窗外星河微颤,仿佛亘古规则正为这贪睡皇子,让出一寸温柔空隙。
归心城街头,卖糖葫芦的小贩往草把子上插新山楂。他望着晚霞哼起民谣:“九皇叔说不赖我,天塌下来有云托;九皇叔说不背锅,人间烟火暖山河……”
歌声飘进腊月的风里。有人翻出压箱红布,有人市集选肥猪,连抠门老财主见了乞丐,都往碗里多添勺热粥——他们说,腊月十五那天,定要让九皇叔看看,这人间的烟火,有多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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