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溜达到一棵直溜的柿子树下的时候,厨房传来老妈的喊声:“儿子,你还吃不吃稀饭了?”
我拍了拍有点溜圆的肚子,感觉有点吃不下,还是不吃了,别刚重生在给我撑死,主要是那碗泡锅巴太好吃了,我自己又加了2块。索性喊道:“你们吃吧,我不吃了,消消食”。
7月的天气,虽然炎热,但是这刚刚早晨,估摸着也就六七点钟,加上小风吹着,挺凉爽,正好消食。不注意间,瞥到奶奶的烟囱冒着炊烟,估摸着在煮早饭,奶奶虽然说跟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但是吃喝自己弄,究其原因,主要还是婆媳关系,这个中国上下5000年来都没能解决的矛盾,我也不指望在我这解决,当然,她也没多稀罕我这个最小的孙子。
记得,也就是原来的明年,老妈病情恶化,住了1个多月的院,我一个人上学放学吃饭,住在空荡荡的3间茅草房,外面下大雨,里面漏小雨,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种,奶奶在隔壁也没吱一声说,让我在他那吃一口,这个梗,噎在我心里几十年,到重生前,我都没明白,我当时是咋活下来的。当然,也因为这个梗,压在心里,所以我长大以后,对亲情看的很淡,淡到压根不想理这些所谓的亲戚。
从门楼溜达出去,(院子中间,跟我房子大门正对外,有间小房子,栓牛和放一些杂物,我们这称之为门楼)入眼是较大的场地,也是我撒欢玩乐晒稻谷等地方,在往前,是一个垃圾堆和旱厕。右手边是一个20米乘20米左右的一个正方形池塘,虽说到我们搬家走,我都不知道这个池塘咋来的,现在回想起来,估摸着是家里盖这个土坯房挖出来的,池塘边上有几棵果树,其中桃树是我的最爱,现在整个桃树挂满了桃子,有一些已经红彤彤的,嗯,脆桃,要是能来一场雨,估摸着更好看。
溜达到桃树底下,三下五除二,爬上枝丫,看着挂满的桃子,思绪开始放空,既然已经重生回来,势必要改变家里的情况,母亲重病缠身,按照上一世的走法,还有整整2年可活,99年底病情会加速恶化,最后回家等死,然后又熬了半年,最后大概是00年7月份下旬走了,满打满算还有2年,那么当务之急,先把老妈的病治好。
按照后世的记忆,老妈应该是肺结核或者哮喘最后严重到肾衰竭,泌尿系统基本上报废,肚子胀的跟怀胎10月一样大。所以如果能挣到钱,送去上沪或者京都的大医院,应该可治。
老爸是个铁憨憨,和奶奶爷爷怄气半辈子,一方面是刚上初中的老爸被叫回来,不让上了,让老爸不能理解,另外一方面,据老爸说,他发小托关系,在铜锣市的国有炼铜企业,给他找了份活,最后给奶奶和爷爷拽回来了。故此导致命运彻底被改写,后世,老爸喝多了不止一次说过这个事情,说当时要是坚决不回来,现在应该是另外一番天地。当然具体如何,不置可否。但是当下的老爸,只会在地里刨食吃,要不是老妈弄点鸡鸭鹅养养,我估摸着吃饱饭都是问题,当然,被老妈的身体拖累应该也是最后一部分原因,从我记事起,老妈因为身体原因就不能下地劳作,到后面基本上都是我承担家务和照顾,最多偶尔去菜园子打理打理。
最后是我老哥,我们两中间相差7岁,此时的他,已经小学毕业,没有在上学了,在镇上的舅太爷那里学习面点,也就是做油条包子什么的,但是我知道,这个舅太爷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拿老哥当童工使唤,没工钱,我家里还要倒贴粮食,手艺却是没学到什么,尽受罪,最后还是不欢而散。所以尽快的解决这个问题,给他拽回来,帮我也好,帮老爸也行,总之不能在让他吃苦受罪还落不下什么好。
“哎,这咋飞啊,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全家半文盲,没后台,没系统,没金手指,咋弄?”摸了摸头,条件就这条件,彩票没记住的,风口呢,也过去一大半了,现在总结下来就2个字,搞钱!合理合法的搞钱,然后给老妈治病。
想来想去,在这贫穷的农村,当下能干的,还能稳稳的赚钱的,要么养殖业,要么种植业,要么收破烂。
墨迹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