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却从未真正离开过她。听到她这番表态,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赞赏,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担忧和一丝不悦。他早就为她规划好了路径,进入“斐意”是最稳妥的选择,在他的羽翼之下,他能确保她不受委屈、不被复杂的人际关系所扰,更能……杜绝任何不必要的“靠近”。但她眼神里的倔强和独立,让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尊重她的选择,至少,表面上如此。
早餐在一种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涌动的氛围中结束。沈父接到一个电话,便起身出门了。偌大的客厅里,瞬间只剩下叶栀梦和沈砚辞两人。
空气仿佛骤然凝固,连尘埃漂浮的速度都似乎变慢了。叶栀梦几乎是立刻站起身,手脚麻利地收拾好自己的餐盘和杯子,低声说了句“我收拾一下”,便想端着餐具逃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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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梦。”
他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不高,却带着让她无法忽视的磁性。
叶栀梦脚步一顿,僵硬地转过身。沈砚辞已经站起身,迈步走到了她面前。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她脸上,随即缓缓下移,精准地定格在她白皙脖颈间那枚闪烁着微光的画笔项链上。
“项链,”他开口,语气比刚才似乎柔和了少许,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沉,“戴着还合适吗?链子的长度会不会觉得不舒服?如果不合适,我今天可以带你去店里调整一下。”
他靠得有些近,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气息再次将她包裹。叶栀梦的心跳瞬间失控,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向后退了一小步,脊背差点撞上冰冷的墙壁,刻意拉大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很合适!”她连忙回答,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急促,“不用麻烦了,小叔。真的……很合适。”
沈砚辞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眼神里的闪躲和动作中透露出的疏离。一股细微却清晰的失落感,像藤蔓般悄然缠绕上他的心间。但他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也没有再向前逼近,只是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仿佛刚才真的只是出于长辈的关心。
“那就好。”他转换了话题,语气恢复了工作时的冷静,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投简历和面试的时候,如果遇到不懂的,或者需要参考意见,随时可以来问我。”他看着她,眼神深邃,“还有,去陌生公司面试,注意安全。最好还是让家里的司机送你过去,我也放心些。”
“不用了,小叔。”叶栀梦几乎是立刻拒绝,她抬起眼,努力让自己的目光显得坚定而成熟,“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好自己。这些小事,我自己能处理好。”她不能再心安理得地享受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了,那只会让她更加沉溺,也让两人之间那层本就模糊的界限变得更加暧昧不清。她必须筑起一道防线,为了自己,也为了维持那表面平静的“叔侄”关系。
沈砚辞凝视着她眼中显而易见的倔强和刻意竖起的壁垒,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微微刺了一下。他知道,她在试图推开他。这种认知让他心底泛起一阵焦躁的钝痛。但他更明白,对于这只开始试图振动翅膀、想要独自飞翔的雏鸟,过分的逼迫只会让她飞得更远。
他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波澜,只是淡淡颔首:“好。那你一切小心。”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带着最后的、不容拒绝的强势,“但如果遇到任何麻烦,我是说任何,必须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嗯,我知道了。”叶栀梦低声应下,不敢再看他深不见底的眼睛,匆匆说了一句“我先去厨房”,便端着餐具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客厅。
直到冲进厨房,将餐具放进水槽,背靠着冰凉的白瓷砖墙面,叶栀梦才敢大口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带着一种酸涩的疼痛。她既贪恋着他给予的那份独一无二的温柔和令人安心的保护,又无比恐惧这份感情一旦越界,将会带来的惊涛骇浪和世俗不容的尴尬境地。两种情绪在她心中激烈拉扯,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疲惫。
而客厅里,沈砚辞依旧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