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我们美院来了位才貌双全的学妹,画作极具灵气,今天有幸见到这幅《归处》,果然名不虚传。”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花色夸张衬衫、头发抹得油亮的年轻男人正站在《归处》前端详,但那双眼睛却并未真正停留在画作上,而是直勾勾地投在叶栀梦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某种志在必得的玩味。叶栀梦认得他,是学校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林浩宇,家里有些背景,仗着财势经常纠缠女同学,风评很差。她压下心中的厌恶,维持着基本的礼貌,微微颔首:“林先生过奖了,我只是初学者,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林浩宇却仿佛得到了某种信号,得寸进尺地向前迈了一步,伸手就想拍叶栀梦的肩膀,语气带着令人不适的亲昵和诱惑:“叶同学太谦虚了。像你这样有才华又漂亮的女孩子,需要更大的平台。跟着我怎么样?我可以投资为你举办个人画展,请最好的评论家,让你的作品被更多人看到、认可。这可比在学校里参加这种小打小闹的展览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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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跟着我”和轻佻的动作让叶栀梦瞬间起了生理性的反感。她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声音也带着寒意:“林先生,请你自重。我对你的提议没有任何兴趣,我的作品也不需要以这种方式被‘认可’。”
“呵,”林浩宇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拂了面子的恼羞成怒,语气变得嚣张而刻薄,“叶栀梦,别给脸不要脸!在这市里,还没几个人敢这么驳我林浩宇的面子!你一个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的孤女,能被我看上,是你的运气!装什么清高?”
“孤女”两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叶栀梦心底最脆弱的地方。她的脸色倏地苍白,拳头在身侧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潮红,但她倔强地昂起头,逼退即将涌上的湿意,声音带着微颤,却清晰而坚定:“是,我是孤女。但孤女也有孤女的尊严和骨气!你的‘赏识’,我叶栀梦,不稀罕!”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些同学和参观者被这边的冲突吸引,渐渐围拢过来,窃窃私语声开始响起。林浩宇被当众如此顶撞,尤其是在他看来地位远低于自己的人面前,面子彻底挂不住了,他脸色铁青,眼神阴鸷,似乎下一秒就要发作。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只骨节分明、力量感十足的手如同铁钳般骤然扣住了林浩宇刚刚想碰叶栀梦的那只手腕,力道之大,让林浩宇猝不及防地痛呼出声,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沈砚辞不知何时已然悄无声息地介入两人之间,高大的身形将叶栀梦完全护在了身后。他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压瞬间笼罩了这片区域,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不再有平日的沉稳克制,而是淬满了寒冰,锐利如刀锋,死死锁定在林浩宇因疼痛而变形的脸上,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仿佛能冻结血液的威压,一字一句地砸下:“我的侄女,也是你能动的人?”
林浩宇抬头,看清来人是沈砚辞的瞬间,脸上的张狂和怒意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惊恐和惨白。他曾在一次高级商业酒会上远远见过沈砚辞,深知这位沈氏集团年轻掌舵人的背景和手腕,那是他家族都轻易不敢得罪的存在。手腕上传来剧痛,他冷汗涔涔,语无伦次地试图解释:“沈、沈总!误会!这绝对是天大的误会!我……我就是欣赏叶同学的才华,想、想跟她聊聊艺术,交流一下……”
聊艺术?”沈砚辞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仿佛听到了极其可笑的事情,手上的力道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又加重了几分,林浩宇疼得几乎要跪下去,“用你的手聊?用你的‘孤女’论调聊?林浩宇,你是不是觉得,林家已经可以让你在这里为所欲为了?”
他直呼其名,语气中的轻蔑与威严让林浩宇浑身一颤。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不少人认出了沈砚辞,看向林浩宇的目光充满了幸灾乐祸和鄙夷。
沈砚辞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最后落回林浩宇脸上,声音不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