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辈对晚辈的责任那么简单。
傍晚六点整,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渲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粉色。叶栀梦换了一身得体的连衣裙,准时出现在学校南门。那辆黑色的宾利已经静静等候在那里。
她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车厢内十分安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冽好闻的木质调古龙水味道,与他身上常有的气息如出一辙,莫名地让人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
车辆平稳地汇入晚高峰的车流。沈砚辞专注地开着车,目光落在前方。沉默在车厢内蔓延,却不显得尴尬。
“毕业设计过程中,如果遇到什么困难,或者需要什么材料,随时可以跟我说。”沈砚辞突然开口,打破了这片宁静。他的声音在相对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目前都还挺顺利的,谢谢小叔。”叶栀梦轻声回应,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裙摆的布料。
“嗯。”沈砚辞应了一声,随即,他的语气里似乎掺入了一丝几不可察的、近乎告诫的意味,“专心做你的事,别跟一些不三不四、目的不纯的人走得太近。”他顿了顿,侧脸线条似乎绷紧了些许,声音也沉了下去,“尤其是上次画展纠缠你的那种人,如果再出现,或者有任何人让你觉得困扰,不要自己处理,直接给我打电话。”
再次被提及画展那日的窘境,叶栀梦脸颊微微泛红,带着些许赧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小叔。”
沈砚辞用眼角的余光扫过她泛着粉色的脸颊,如同初春枝头初绽的樱花。他深邃的眼眸底处,极快地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温柔与满意。修长的手指在质感冰凉的真皮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了两下,节奏稳定,仿佛在克制着什么。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知道,对待叶栀梦这样内心敏感、又刚刚经历过家庭重大变故的女孩,绝不能操之过急。她像一株需要精心呵护的幼苗,过早的风雨只会让她受到惊吓,缩回自己的保护壳里。他要做的,是耐心地、一点一滴地让她习惯自己的存在,让她适应并依赖他无处不在的关怀与保护,如同温水煮青蛙,直到她彻底放下心防,心甘情愿地、再也离不开地停留在他的身边,他的世界里。
车子很快驶入了那片环境清幽、守卫森严的别墅区,稳稳地停在了沈家那栋气派而不失雅致的老宅门前。车刚停稳,早已等在门口的沈父便笑着迎了上来,脸上带着长辈特有的慈和。
“栀梦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就等你们开饭了。”沈父热情地招呼着,目光温和地落在叶栀梦身上。
叶栀梦连忙露出乖巧的笑容,礼貌地问候:“沈叔叔好,让您久等了。”
“不久不久,刚到饭点。”沈父笑着摆手,引着她往屋里走。
宽敞明亮的餐厅里,长长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精致的菜肴,香气四溢。落座时,沈砚辞极其自然地坐在了叶栀梦身边的座位上。用餐期间,沈父一直关切地询问着叶栀梦毕业设计的进展和未来的打算,不时地给她夹菜,叮嘱她学习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多吃点有营养的。
而坐在她身旁的沈砚辞,则始终保持着沉默,只是偶尔会附和沈父一两句。但他的动作却并未停歇——他默不作声地拿起公筷,将远处她可能够不到的菜夹到她面前的碟子里;更自然不过地,开始剥着白灼虾那透明的外壳,将一颗颗完整Q弹的虾肉,动作流畅地放入她手边的骨碟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已经重复过千百遍,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
叶栀梦看着骨碟里渐渐堆起的小小“虾肉山”,又忍不住悄悄抬眼,瞥向身旁男人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甚至显得有些冷淡的侧脸。他低垂着眼睫,专注地处理着手中的虾壳,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这种沉默而细致的关怀,与她记忆中早已模糊的、来自父亲的温暖隐隐重叠,让她的心湖泛起一阵阵酸涩又温暖的涟漪。
她正兀自出神,沈砚辞却像是有所感应般,忽然抬起了眼眸。
一瞬间,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