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刚接到通知,那个交流酒会因为场地协调出了点问题,临时取消了!具体什么时候再办等通知吧。白高兴一场/(ㄒoㄒ)/~~”
取消了?
叶栀梦心里划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连她自己都难以捕捉的疑虑。怎么会这么巧?就在林舟来接她,就在她不得不拒绝邀约的时候,酒会就恰好“临时取消”了?明明陈薇刚才还说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开始了。
是……真的只是巧合吗?
这个念头如同水面的浮漂,轻轻一动,又迅速沉了下去。她甩甩头,告诉自己大概是想多了。这种临时性的活动,出现变故也是常有的事。或许真的是主办方那边出了什么意外吧。她回复了陈薇一个表示遗憾的表情,便将手机收了起来,不再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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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平稳地驶入沈家那座气派而静谧的宅院。午后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投下大片明亮的光斑。客厅里异常安静,只有中央空调系统发出几不可闻的送风声。
沈砚辞就坐在靠窗的那张单人沙发上,背后是繁茂的室内绿植。他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比平日西装革履时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松弛感。他膝上放着一份摊开的文件,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价值不菲的钢笔,似乎正在审阅什么。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落在刚进门的叶栀梦身上,语气是一贯的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学校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嗯,已经和辅导员对接好了画展作品的回收和后续归档事宜。”叶栀梦将画夹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换上柔软的室内拖鞋,走到客厅中央。她想起林舟的话,问道:“小叔,林助理说,爷爷想一起吃晚餐?”
“是。”沈砚辞合上手中的文件,随手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站起身。他身形挺拔,即使穿着家居服也难掩那份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他缓步走向她,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她脸上那尚未完全褪去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失落痕迹,语气放缓了些许,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探询:“怎么了?看起来兴致不高。”
叶栀梦犹豫了一下。面对沈砚辞,她总有一种莫名的、想要倾诉的冲动,即使知道可能得不到热情的回应。她抿了抿唇,还是如实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本来下午美术学院那边有个小型的行业交流酒会,有几个业内前辈会去,我还挺想去看看,多认识些人的……结果,临出发前听说活动临时取消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惋惜。
沈砚辞走向饮水机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指尖在按下热水键前有瞬间的停滞。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淡漠模样,只是眸光似乎深沉了些许。他接了一杯温水,转身递给她,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异样:
“这种临时起意、组织仓促的所谓交流酒会,大多层次不高,流程也不够正规,混杂的人员也多,没什么实际价值,不去也罢。”他的语气自然而理性,仿佛只是在客观地分析利弊,为她规避不必要的麻烦,“以后真想认识行业里有分量的人,或者想去正规的艺术交流场合,跟我说一声就行。我可以帮你安排,无论是引荐几位资深策展人,还是参加一些有门槛的私人沙龙,都比这种随意组织的酒会要靠谱得多,也更安全。”
他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充满了长辈对晚辈前程的关切与稳妥的安排,挑不出任何毛病。可叶栀梦听着,心里那点微弱的疑虑却又悄悄冒了出来。她不由自主地想起画展那天,他也是这样,用看似平淡却不容置疑的方式,将她从尴尬的境地中带离,将她纳入他的保护范围。
她点了点头,接过水杯,指尖感受到杯壁传来的温热。“嗯,我知道了,谢谢小叔。”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将心底那丝怪异的感觉压了下去,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准备换下外出的衣服。
她没有看到,在她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的那一刻,站在原地的沈砚辞,脸上那层平静的伪装瞬间褪去,眼底闪过一丝深沉的、混合着掌控与某种隐秘满足
